92(1 / 2)
人找到魏武时,他还未能尽数逼出体内软筋散,实则因为洛之章那一刀让他无法如常运功,血流得过快也让他的神智有几分恍惚。来人为他拔刀止血,简单做了包扎,也只是为了能将他带来给庄主问话。
当下魏武几乎万念俱灰,震惊之余心念电转,却如何也想不通庄主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若洛之章已被听雨楼的人捉到……
只怕今日……
赫连倾垂眼看着不远处几乎跪立不住的人,终是出了声:“伤在何处?”
魏武面色苍白,冷汗簌簌而下,却仍稳住声线清晰应道:“回庄主,腹部,刺伤。”
“影响行动?”
“属下无能,中了软筋散。”
“洛之章的功夫,长进到能重伤你了?”赫连倾冷笑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酒味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讽刺。
魏武已然绝望,磕头道:“是属下该死。”
赫连倾耐心告罄,只吩咐道:“自戕谢罪罢。”
“谢庄主。”魏武俯磕在地浑身颤抖,许久未起,腹部伤口便又开始涌出鲜血。
“庄主,属下有话要说。”罗铮拱手道。
赫连倾闭了闭眼,勉强收了怒意,看向他:“说。”
罗铮看了一眼魏武,才诚恳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抓住夏怀琛,其余事再议不迟。”
“来人,”赫连倾面色不善地看着罗铮,却向门外的人吩咐道,“带几个人去,把洛之章拦下,若遇反抗,不必留活口。”
后之五字,赫连倾一字一顿,说得清晰又冷漠。
罗铮并非不怕,只是有些话他若不说,便无人会说,有些事他不为庄主着想,便无人会想了。
庄主他一心复仇,却是连他自己都不在乎了……
不留活口?
魏武茫然瞠目,回过神来时,已连磕几个响头,求道:“庄主!求庄主容属下戴罪立功!”
“你说呢,罗铮?”赫连倾看着方才大胆求情的人,问道。
“属下……”罗铮余光察觉到魏武恳求的眼神,一时猜不到庄主是何用意,便不敢再乱说话。
赫连倾又问:“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么?”
罗铮眨了眨眼,只好回道:“求庄主开恩。”
“好。”赫连倾便无甚语调地答应了眼前二人。
待屋内只剩下罗铮和他时,赫连倾才开口问道:“为何要帮他?”
“庄主恕罪。”罗铮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属下觉得,现下庄主正是用人的时候。听雨楼不知要多久才能培养出一个如魏武这般的暗卫,若是杀了,实在可惜。”
赫连倾哼笑道:“说起来倒像是为我着想了。”
罗铮愣道:“属下确实是……”
赫连倾从来不是好说话的人,却对眼前人破了许多次例,他故意为难道:“怕不是为了洛之章罢。”
罗铮否认:“属下不是。”
赫连倾追问:“喝过几次酒便有感情了?”
“属下真的不是……”
赫连倾打断他道:“听雨楼中失职是何罪?”
罗铮一僵,认真回道:“死罪。”
“那魏武今日如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