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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后,怕是不会了。
洛之章一直在犹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若是这么走了,魏武怕也活不成了。
他想了无数种退路,没有一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既如此,该冒的险应是躲不过去了。
他武艺稀松,随身携带的只一把防身用的小匕首,也不会使毒,暗兜里不过是些迷药软筋散之类不入流的玩意,遇到危险怕是撒都撒不出去。
麓酩山庄的大管家,只有酒量甚好,千杯不醉。
他利落起身,抱起桌上的一坛酒,向外走去。
庄主禁了他的酒,魏武便绝不会让他沾一滴,这一坛或许是他歉疚于自己脖子上那一道血痕才勉强答应买来的。
不管怎样,这坛酒便够了。
他径直穿过院子,推开了魏武的房门。
事实证明,身为暗卫的魏武警觉性比他想象得还要高,门推开那一刻,魏武已经拿着剑指向洛之章了。
洛之章拍了拍怀中酒坛,笑道:“陪我喝点儿。”
魏武皱眉,语气不甚爽快:“什么时辰!”
洛之章走到桌边坐下,翻开两个杯子,边倒酒边说:“喝酒哪用挑时辰。”
魏武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将剑收起,然后也走过去坐了下来:“我不能放你走。”
洛之章耸了耸肩,反问他:“我何时说过要你放我走了?”
言罢将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魏武面前的杯子一下,笑了笑:“喝酒。”
魏武垂眼看了看已经斟满的酒杯,并未动作。
“怕我下毒?”洛之章又笑。
魏武难得挑唇,不屑道:“听雨楼的毒,我都辨得出。”
“是啊,十年前我也该去听雨楼学点什么才对。”洛之章叹道,“也不知现在学还来不来得及?”
魏武看了他一眼,无甚语调地回道:“来不及。”
这回轮到洛之章蹙眉了,他忍不住问:“听雨楼的人都这般乏味无趣木讷冷血吗?”
“……”魏武未作声。
“也不知庄主喜欢小罗什么。”洛之章问。
“……”魏武仍是未作声。
“你们在听雨楼可还学过……”洛之章顿了顿,眯眼笑道,“学过如何侍人?”
魏武闻言面色一冷,洛之章见状忙道:“自然是不可能的,庄主培养你们是来杀人的,怎么会教你们如何取悦于人。”
与以往一样,对着桌上酒,大部分时间都是洛之章在说话,可今日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他又与魏武碰了碰杯子,先仰头饮尽一杯,催道:“没毒,喝罢。”
魏武不动,他便拖着凳子贴到魏武身边坐下,然后拿起魏武的杯子递到他嘴边,道:“你若不喝,这一坛我便包了,左右庄主不让喝,喝一杯赚一杯。”
魏武不接,他便一直擎着,然后问他:“你买酒给我,不怕庄主罚你?”
魏武脸色又难看了一分,回道:“庄主不知道。”停了停又说,“我不怕被罚。”
洛之章问:“你不怕死?”
魏武道:“不会为一坛酒而死。”
洛之章点了点头,勾起唇角,却未露出半分笑意,道:“谢谢。”
回答洛之章的只是一声哼笑,但他到底还是接了那杯酒。
“不若与我讲讲你的小时候?”洛之章又给魏武斟满一杯,笑着提议。
魏武没有拒绝,开口道:“听雨楼中的人都一样,习武学字、识毒用毒、匿影追踪,简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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