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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哼,”白云缪阴沉着脸,又问了一遍,“查清楚了没有?”
“若他没说假话,便不是你们之前猜测那般,依我看,赫连倾与那个小暗卫也只是主仆关系。”鹰梨婆皱了皱眉,又十分不屑地道,“即便赫连倾有断袖之癖,睡了自己的属下,又如何?你们世家名门暗地里更下作更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在少数,我实在不知查这个有何用处。”
“他对你说另有心仪之人?”白云缪眯眼问道。
“且是个女人。”鹰梨婆站起身来,凑到白云缪眼前,魅惑道,“我实在不知男人有什么可玩的,哪比得上女人……温香软玉抱满怀。”
白云缪掐住那杨柳细腰,解释道:“大概律岩知道,那个侍卫或许是赫连倾的弱点。”
“不过,无论那主仆二人是何关系,只要不影响到我的计划,便无关紧要。”白云缪得意地笑道,“在我看来,你才是赫连倾真正的弱点。”
“哼,若有一日我要死在了赫连倾手上,我一定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鹰梨婆诅咒道。
白云缪却不恼怒,只低声道:“自你服下幻颜丹那一刻起便没有退路了。”
他近乎虔诚地摩挲着鹰梨婆的脸,声色迷醉,“你用了陆柔惜的脸,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让你活着。”
“你!”鹰梨婆怒目横眉,面容露出几分扭曲之色。
“嘘……”白云缪甚是可惜地松了手,安抚道,“放心,我自会在他杀了你之前先结果了他。”
“白盟主说话可要算话!”
白云缪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头,道:“这个表情可不会出现在陆柔惜的脸上。”
鹰梨婆恼怒地挥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抓进怀里,贴着耳边叹道:“她可真美。”接着却是面色一冷,缓声道:“难怪我父亲会那般着迷。”
鹰梨婆却轻动着娇笑一声:“哼,陆柔惜不会的东西,我可都会,白盟主可别眨眼!”
赫连倾的五个贴身暗卫中,韩知匿影功练得最为出色,因此至灵州后,大部分时间他都易容改装隐没在人群里,守在赫连倾要他监视的人身边。
今日陆柔惜在比武场的一番试探十分蹊跷,韩知原本只是被派来查探一番,并未料到伏在白云缪的房顶时,小心翼翼地调动内力所听到的竟然是一片淫靡之音。
夜幕未深,韩知表情未变,身如枯叶,气若扶风,伏了半晌,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中,唯一有用的便是“鹰梨婆”三个字。
韩知垂目想了想,旋即离开。
白府,赫连倾住处。
“鹰、梨、婆?”
赫连倾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声音毫无起伏,面色却仿若寒冰。
“是。”韩知眼见着一层血色漫上座上之人的双眼,只能跪在原地承受着那浓重杀意带来的压力。
体内真气浮动地极为迅速,赫连倾紧闭了双眼,呼吸转换间压制住窜起的怒火,调动内息,真气跟着渐趋平静。
即便早已清楚那女人是假扮的,但在得知是那样一个令人作呕的妖人顶着记忆中的那张脸时,出离的愤怒情绪几乎将赫连倾淹没。
而一日当中两次濒临走火入魔的状态,却更让赫连倾心惊。
韩知跪在堂中,除了禀报探得的消息,丝毫多余的声音也无。直到赫连倾出声让他退下,才又屏息凝气,悄无声息地隐回暗处。
赫连倾怒火攻心,气血翻腾,不得不打坐调息。
直至月上中天。
收功吐纳片刻后,赫连倾只觉胸中郁气难除,当下也不掌灯,换下沾了汗气的衣物,出门往恒莱客栈去了。
想起白日里那张满是担忧的脸,赫连倾不觉勾了勾唇角,暗叹一口气。
眉宇间却未松动半分。
一路上,张弛和赵庭跟在暗处。
现下早已过了酉时,见自家主人不急不缓地出门,也不像是去燕云楼赴约的样子,直到一路跟到了恒莱客栈,两人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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