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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惨叫出声的却并非横飞出去撞向树干的人。
哈德木图震惊地看向穿透他左肩的匕首,泛着绿光的尖刃上染着殷红的血色,黑绸长袍上一溜深色蔓延,双臂缠绕的厚重黑绸之下,无数的蛊虫在血腥味中,蠢蠢欲动。
罗铮抬手擦去唇边血迹,轻轻勾了下嘴角。
武功虽不及人,心思却不输半分。
哈德木图狂傲轻敌显而易见,罗铮早已料到,若是近身相搏,几乎无法伤到他。因此他才趁哈德木图后仰之时将匕首甩脱出去,携着罗铮内劲的利刃在空中回转一圈撞向哈德木图身后硬木,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便又弹回生生刺入皮肉,卡在哈德木图肩骨处。
而他自己不过是个幌子。
只可惜,错过了致命之处,仅仅刺入左肩。
哈德木图恼怒非常,血液的流失导致他体内蛊虫躁动不安,他咽下口中涌上的苦涩腥血,沙哑着喉咙怒吼道:“你救不了他!”
话音未落,就飞扑过来,扼住罗铮咽喉,表情狰狞可怖。
此时罗铮才看清哈德木图的长相,那张长年不见天日的脸上青筋遍布,皮肤苍白得可怕,但眉眼间却有种似曾相识之感,罗铮来不及细想就被拖拽起来。
哈德木图个子低矮,他半仰着头,兜帽脱落,阳光透过树叶投射到他苍白到病态的脸上,斑斑驳驳地闪过他浑浊的双眸,透着浓重的杀意。
他又强调了一遍,声音中隐隐带着蔑视:“你救不了他。”
罗铮狠狠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他瞥了一眼仍扎在哈德木图肩上的匕首,声音低沉却带着快意:“你也救不了自己。”
那匕首上,涂着封喉散。
那是听雨楼给任务失败的侍卫自绝用的,吞食一粒便立时毙命,融化了涂到匕首上,或许不会当即致死,却也撑不了多久。
哈德木图手下又紧一分,罗铮四肢麻木,双眼充血,面皮已经涨得发紫,脑海中只剩一片片的空白。
“你毒不死我。”哈德木图十分残忍地将指甲扎进罗铮脖颈,而后松开手将人震飞出去。
罗铮被哈德木图的内力一震,滚出好远,被一颗大树拦腰挡住,断裂的肋骨似乎扎进了肺腑,他呼呼啦啦地喘息着,每一口气都带着血腥味。
罗铮狠狠地闭了闭眼,努力夺回一丝清明,他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眼神中稳稳地带着坚定和决绝。
哈德木图满面阴险的笑意,他盯着罗铮,一字一句道:“我为你主人备了份大礼,今日才算成事,恰巧用你来试试效果。”
话音一落,哈德木图腾身后退,猛然间四处仿佛平地惊雷,树木垮倒,土地崩裂,那裂口处,竟接连爬出十二个身形高大的“人”。
并非是活人,而是腐气弥漫的尸体,形容枯槁,双眼青乌,獠牙黑亮而尖锐。
难怪初时便感觉这里森冷怪异,到处充斥着一股湿腐气息,原来哈德木图在这里养了十二只尸傀!
罗铮警惕地后退一步,有些心惊地看着那些渐渐围靠上来的肢体僵硬的傀儡……
藤花巷的小院内,阳光明媚却挡不住森森冷意,赫连倾表情阴沉,克制不住的怒意四处弥漫。
根本不需多想便可知道罗铮是“为何”出去,赫连倾有些气急败坏地咬了咬牙,恨不得要立刻去把那活腻了的人拖回来,一掌拍晕了去。
几乎从未有过这种怒火与担忧齐头并进的感觉,赫连倾的情绪在失控的边缘排排徊徊,稍有一丝波动便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赫连倾差了张弛去找石文安,他要找到罗铮就得先找到哈德木图,而听雨楼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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