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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医仙坞出来的,能有这番表情是不多见。
没让赫连倾等太久,唐逸还是开了口,只是说得话与中毒之事无关。
他沉了沉声,问道:“庄主平日饮食起居是何人照顾?”
赫连倾垂眸一瞬:“怎么?”
“庄主所中之毒是西域的幻蝶七星蛊,化功致幻,时久致死。”
果然是哈德木图,可……
赫连倾蹙着眉盯着唐逸,没有接话。
唐逸心有疑惑,但依旧解释道:“这蛊毒虽然霸道,却极难存活,需得是有十年寿的七星蝶做母蛊,并将其幼虫养在五毒浆中整整两月,再以酒为引,连续七日植在受蛊人体内,而母蛊就种在施蛊之人的身上。”
庄主并非爱酒之人,而种蛊需得连续七日,只要断了一天就前功尽弃,因此,唐逸才会怀疑……
但此话又不能轻易出口,唐逸只说了该说的,具体怎样全看那心思缜密之人如何考虑。
“依庄主初次毒发的症状来看,应是那日太过靠近施蛊之人,从而唤醒了子蛊的缘故。若下次再靠近母蛊,便会深入幻境,丧失反抗之力,形同傀儡。”
“而且解毒之前庄主切不可再妄动内力,否则就有武功尽废的危险。”
赫连倾并非容易被扰乱心神的人,但唐逸说到七日种蛊时,他便走了神。
如此,初时问那一句是何意思不言自明。
冉阳湖。
开胃酒。
罗铮。
罗铮……
“庄主?”唐逸出言唤了一声,赫连倾垂眸沉思着,疲惫之色愈甚。
“可有解法?”赫连倾抬了眼,并未多说。
唐逸停顿了一下,回答道:“但凡是虫蛊,只要杀了母蛊,子蛊自然就会死。但子蛊在体内存活时间越长,对庄主的伤害便越大,久到一定时日,即便母蛊死了,毒性也会有所残留。”
说到此,唐逸面色稍沉:“残毒,不可解。”
“嗯,”赫连倾听后无甚反应,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时限多久?”
“从中蛊之日算起,不出三个月……”
冉阳湖至今,已然过去一月有余。
赫连倾嘴角一挑,时日无多啊……
既然无解,他转向唐逸,沉声问道:“可有压制之法?”
万一解不了毒,便多拖些时日,只要足够查出真相,手刃血仇……
“……”压制之法并非没有,可唐逸既然不提,就说明那法子只不过是自损自毁的下下策而已。
可那人问了,唐逸又不得不说,他有些不赞同地回道:“所谓压制之法,不过是再植一蛊,以毒攻毒罢了,双蛊互抵,伤肺腑,损根骨。属下建议庄主莫要尝试。”
“若再植一蛊,可延长多少时日?”
“……至多一个月。”
“嗯。”
“庄主还是不要冒险……”座上之人始终面色沉静,唐逸知道那人性子,置死地而后生可说无谓不敢。
“无事,暂时还不需要。”赫连倾语气淡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倦意。
“是,”唐逸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好在今日庄主所受内伤并不严重,庄主先休息片刻,属下去为庄主熬些药来。”
“去罢。”
唐逸收拾了医箱,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前,他迟疑地问了一句:“庄主可知是何人下毒?”
若是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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