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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罗兰比艾然好说话多了,他笑着看向阮岩:“我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心里对这个舞已经有想法了,不需要我做什么指导,我只等你们排完舞,给你们一点编舞上的提议罢了。”

阮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的表情看起来可能真的挺明显,因为他的确是对这个道具很有自信。

穿越前他在舞台上跳过近千场舞,用过的道具不计其数,各种各样,手铐也不例外,他很清楚该如何发挥这个道具的魅力。

郑罗兰看着阮岩,意味深长地说:“俗话说同行相轻,到了我这个年纪,我对同行已经没有什么竞争的心思了,但是我的嗅觉还是很灵的。我看过你上一次的舞蹈,一眼就能看出你平时从没落下基本功,能得到这个成绩是必然的,所以我也很期待你这次的表演。”

阮岩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从前团长的影子,那位老人也有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他对舞蹈的热爱和专业从来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用眼去看,用心体会。

所以阮岩也郑重地朝他点点头:“我们会努力的。”

阮岩也从没把这个舞蹈当做自己的个人秀,他始终记得自己的队友,而他们是一个整体。

态度谦虚又认真,真是个努力上进的好孩子啊……郑罗兰欣慰地看着阮岩,又有些遗憾,以阮岩的身价,他想把对方挖到自己的舞蹈团来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处理完节目组这边的事,阮岩和闻蔚就得回到《灰色》剧组,继续拍最后一段剧情了。

阮岩的精神上一秒还处在被业内前辈鼓励的亢奋和满脑子的手铐中,下一秒躺在停尸台上,演一具莫得感情的尸体。

阮岩:“……”

这是什么落差感。

不过幸好他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旁边还有人提醒他镜头位置,让他能够在镜头照到自己的时候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

这一段是闻蔚的个人戏,到时候后期会配上悲情的音乐和他的台词,所以提示音会被完全消除掉,不用担心。

剧组在阮岩的颈后放了个小巧的耳麦,一直在提醒他:“阮岩,闻蔚现在朝你走过来了,镜头会在你脸上停5秒,准备好,三、二、一!”

阮岩控制着自己的眼皮,胸口以上纹丝不动,但他很快发现,这根本没什么必要。

因为闻蔚的指尖正在轻轻触碰他的脸,描摹着他的轮廓,而且阮岩心里数了还不到5秒,一个很轻很轻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这段戏剧本上写得很抽象,导演的意思是让闻蔚自己发挥,只要突显出周楚枫的深情,和懊悔、挣扎的心理过程就行。

周楚枫在停尸房见了凌绅最后一面,他麻木和拒绝接受现实的心,在发现凌绅的尸体上一块又一块的淤青,和在隐秘地方发现的针眼,一下子激醒了周楚枫。

他清晰地认识到,凌绅并不是像报告上写的那样,吸嗨之后害死了自己,他是被人强迫着走向死亡的!

而害死他的人却早已溜之大吉,那个富二代,只要花点钱,就能把这个事实掩埋,将锅推给别的人。

凌绅死了,他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他就像所有被命运不公对待的人一样,死了也没有什么水花,甚至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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