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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
手电筒光线微弱的余光落下,让周楚枫的思绪从脚下的教科书转移到了面前人的身上。
他扶着椅子,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面前两条几乎光丶裸的细腿。凌绅在家时穿衣服总是很随便,就像他的人一样随便,夏天就穿一条四角裤衩,衣服也只有一件单薄的白T恤。
连那么微弱的光线都能从他的衣服里透过,隐约看见里面细腻的肌肤。
周楚枫分心的时候,凌绅正好在用力拧下螺丝,脚下一蹬,椅子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
凌绅有点慌张又恼怒地低下头:“你要扶稳一点啊,不然我会摔下去的!”
“我知道了。”周楚枫拧着眉毛说。
“知道就好。”凌绅嘟囔了两声,却蹬得更用力了,从他的角度,要是不这么做,会很难掌握平衡感,这是人的本能。
但在周楚枫眼中却不一样,他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凌绅:“你在搞什么把戏?不会是借修灯泡的借口,来诱惑我的吧,你不过是一天没上班,就饥渴到饥不择食了吗?”
“你说什么——”
凌绅这下是真的恼了,一个没注意,右脚踩空,眼看就要从椅子上摔下。
周楚枫还是抢先一步抱住了他,胳膊勉强搂住了他的腰,但人也因为惯性跟着倒了下去,两人一块摔在又凉又硬的地板上,灯泡也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你怎么回事?!”凌绅揪住周楚枫的衣领,生气地瞪着他。
“这话我还想问你呢。”周楚枫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他嫌脏似的拍开了凌绅的手,又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把他往边上推开一点,自己也准备往边上挪,“灯泡坏了其实只是借口吧,你不是自己说过,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吗,所以才对我投怀送抱?”
那是周楚枫刚搬进来时凌绅对他说的。
凌绅从不隐瞒自己的职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们初次见面就是在夜总会的后巷,而他下班的时候穿的衣服也不像什么正经人。
他答应收留周楚枫,却不是免费的,同居之后他的房租和周楚枫一人一半,所以他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不是周楚枫分担了那一半房租的话,他就必须每天都去找男人了。
只是这话在周楚枫听来,却变了个味。
然而凌绅在周楚枫面前其实已经很收敛了,他知道周楚枫虽然性取向是男,可他骨子里是个正直的人,不像自己那般堕落,在听说他要自考法律,心里也很敬佩他,平时的生活中也尽可能不去打扰他。
所以凌绅才会想在周楚枫没回来之前把灯修好,不然晚上他就看不成书了。
没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换来的却是这等羞辱。
凌绅又气又怒,怒到极致,却发出了嘶哑的笑声:“呵……我还以为你跟其他人不一样,没想到你的内心也这么肮脏。”
周楚枫额角青筋跳了一下,语气压抑着慌乱:“你说谁肮脏,要是你不想跟我做那种事……你为什么现在还拽着我?”
“那是因为那边都是玻璃碎片,你想把自己扎成马蜂窝吗?!”凌绅将他往碎片的反向用力拽了一把,将他掼在地上,把手电筒丢到他的旁边,“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手电筒被周楚枫握在手里,他却没去看什么玻璃碎片,目光却一下就看到了凌绅的脸。
他含着怒意的脸,蕴着委屈和倔强的眼神。
在微弱的光线中,却显得那么的漂亮,漂亮得令人心碎。
凌绅踉跄地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去厨房再拿一个备用灯泡,却在这时,被周楚枫从背后用力抱住了。
几秒钟后,阮岩拍拍闻蔚的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闻哥,闻哥?剧本里好像没有写最后要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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