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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难愈,神志不清,如今很多事都该不记得了。”
盛部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失望。
帝厌眯着眼,“你果然认得本君。”
董降放下鸡毛掸子,跪了下来,“等了这么些年,帝君终得重见天日,小人恭迎帝君归来!小人愿追随帝君东山再起,重振雄风!”向着盛部和帝厌磕下了头。
屋里很静,气氛很肃穆。
片刻后,帝厌道:“你起来吧。”搞得他好像刚从监狱里刑满释放一样。
伯仪的眼睛转了转,“既然这样,你也应该活了很久了,你是人还是妖?”
董降说:“小人乃是当年看守帝君的一簇烛火,得了帝君的灵力,才苟且活到现在。”
帝厌道:“你知晓什么且一一说来。”
董降做了个请,“到后面来吧,我去关了店铺,给各位大人备些吃食。”
店铺的二楼是董降的家,等了一会儿,董降端着一只大盘子上来了,伯仪以为是什么好吃的,结果发现是一大盘枸杞红枣桂圆,还湿乎乎的,刚从某个酒瓶里捞出来。
“帝君当年最喜欢吃这些。”董降热情的看着帝厌。
帝厌伸爪抱了一只桂圆,沉稳如山的啃起来。
最喜欢个屁,那是酒里没东西吃!
盛部说:“董老板都知道些什么?”
董降的目光在盛部和帝厌之间转了几圈,“让小人想想从哪里说起。哦,就从小人开始看守帝君那日说来吧。小人还记得那是七千年前的某一日,那日风有点大,刮的小人好几次差点熄灭,小火苗扑簌簌的在风中抖啊抖啊,特别可怜。”
“……”
董降:“姜王手持烛火,走过一条阴沉腥湿的路,来到血腥和酒味最浓重的尽头,小人照亮了眼前的画面,一血衣人双腕被穿透铐在墙上,胸口血肉模糊,被一柄剑贯穿,血水在赤脚下汇集成血泊。姜王把小人放在墙上的烛台上,说,帝君,你快死了……”
帝厌被灌了许多烈酒,所以血和灵力不受控制般从身体里被抽丝剥茧。
帝厌又疼又醉,笑着说:“死你二大爷。”
姜王说:“我生于神明,没有二大爷。”
帝厌说:“人族始于天地,天地始于本君,本君就是你二大爷,你是孙子。”
姜王说:“帝君不过呈口舌之快。”
帝厌说:“你是孙子。”
姜王说:“本王会将人族发扬光大,再没有他族能威胁到本王。”
帝厌说:“你是孙子,所以你全族都是孙子。”
盛部打住董降的回忆:“不要添油加醋,将重点。”
董降委屈:“这就是重点,他们真的讨论了很久孙子和二大爷。”
盛部看向帝厌,帝厌抱着红枸杞望天。
伯仪由衷的赞扬,“嘴真贱。”
盛部只好让董降继续说。
“姜王怒不可遏,抬手抓着帝君胸口的黑剑,猛地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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