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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帮忙做些什么,便把带子里的蛇尸拿了出来,想要递给阿福,让他分析毒液成分。可他却完全没想到,那黑黄色的蛇尸一被他握在手里,就仿佛被温度融化似的逐渐消散,最后隐入他右手的红点中。
余禹搓着手腕红点,仅思索片刻,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与游戏场有关。
他想到了上一场游戏中,那个来自现实世界的娃娃和与娃娃有关的玩家,不自觉地开始向最坏的地方猜测——游戏场或许就是由它侵占并扭曲的正常世界所建立的。
阿福注意到了异常沉默的余禹,安慰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转身去拿血液分析的结果:“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余禹不知道怎么向老人解释这件事——他不知道是和老人说“如果我早一步发现……”,还是说“或许这就是我违规出游戏场所给带来的结果……”。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布鲁斯手上的胳膊。
“奇怪,老爷的身体里血细胞损伤超过普通蛇毒的伤害,但我却并没有从血液中找到其他的毒性蛋白成分。”
阿福紧蹙着眉,为布鲁斯担忧着,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余禹提前猜了出来:“就像是某种无形的能量所造成的破坏。”
阿福抬头看了眼余禹,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余禹望着手腕的红点,内心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伸手握住布鲁斯的胳膊,轻轻地、尝试性地触碰大蝙蝠的伤口。
最开始伤口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余禹抿了抿嘴,焦急地僵持着。直到他略带失望地准备收回手时,同样目不转睛的阿福突然冷静道:“伤口的黑色在变浅。”
余禹楞了一下,立马回头低着脑袋观察着。他没忍住、或者说他也没意识到,他表面上一直平静的黑眼睛迅速弯了一下。余禹紧紧地握住布鲁斯的胳膊,看着阿福重新检测布鲁斯的血液。
……
尽管余禹已经尽快把伤口全部处理了,但怪异能量的伤害要比普通蛇毒来得更多,布鲁斯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逐渐缓了过来。
而在这一天里,在阿福离开后,余禹就一直趴在病床前,眼睛盯着布鲁斯因受伤昏迷而苍白的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只思索了一会儿,就从带子拿出了一个带着漂亮蓝色猫眼石的银色吊坠。
这个吊坠他曾经和托尼一起过游戏时也拿出来过,当时就是为了证明玩家是乌鸦这一事实。而这时他拿出来自然不是只看看而已。
余禹有一种直觉。他一直觉得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游戏场,按照游戏场的规则,他所得到的寿命绝对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而这个宝石本身是一个共享寿命的道具。不过它在起作用时可以缓解伤口的疼痛并减弱这些伤口对持有者身体的伤害。
但他仍不能抹除布鲁斯身上的伤痕,也无法避免布鲁斯未来可能会受的伤。或许死亡对布鲁斯来说才是最能够解决一切痛苦的最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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