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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熙白跟对方隔的距离有些许的远,但沈熙白却能清楚的看到这把伞上面打了无数个补丁,伞的形状也不再是一个流畅的圆形,就连里面用作支撑的铁支架都已经烂得几乎快要无法把伞给撑起来。
一句话就可以概括这把伞的现状。
那就是,——惨不忍睹。
沈熙白也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所以也只是多看了对方两眼就默默的收回目光。
他甚至还生怕这两眼让对方多想,让其感到不适,或是负担。
也正是抱着这个想法,沈熙白目不斜视的望着自己前面的路,继续往前走,脚步都不敢停。
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双眸如潭,乌黑有神,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沈熙白的一举一动,眼睛里面的光也跟着越来越亮。
他的右手攥着晴雨伞的伞柄,指骨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注.射了兴奋.剂一样亢奋,有些压抑不住自己波澜起伏的情绪。
盯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嘴里发出细碎的轻笑声,笑声听起来非常愉悦,带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爱慕。
但......
很奇怪。
哪怕是男人发出笑声的时候,他面上自始至终都维持着一副死鱼脸的模样,没有半分表情,就连脸上的肌肉都丝毫没有被牵扯,好似是他根本就无法做出表情一般。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字面意义上的面瘫脸,面部神经无力,非常僵硬。
沈熙白哈了一口气,有些乏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插.到手机里面,开始放一些舒缓一点的轻音乐。
沈熙白先是坐地铁,又走了一段路,辗转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了自家小区。
这个小区的地段还算不错,交通有地铁,空气也还比较清新,晚上也不会听到车鸣的噪音。
沈熙白刚一抵达小区门口,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今天小区的不对劲。
大门口停了一辆警车,一向散漫的保安正站成一排的跟警方进行交涉,气氛可谓是十分诡异。
沈熙白狐疑的看了一眼警察的方向,有些不明就里。
难不成是他们小区进贼了?
沈熙白抱着几分疑惑,开始继续往小区里面走,没走几步,就眼尖的注意到不远处有一群围观群众正聚拢在一起,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什么东西团团围住。
沈熙白耳朵很灵,隔了好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这群人嘴里讨论着“死人”“跳楼”这几个关键的信息。
沈熙白的眉头抽搐了一下,右眼皮也开始跳,心里面升起了几分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他心里面也大概的猜出了七七八八。
沈熙白不由叹了一口气。
生命真的非常脆弱。
“你好。”
沈熙白低着头继续往前走,突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然后叫住了他。
沈熙白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抬起了头。
他刚一把头抬起,就震惊的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冷气。
居然是他下班的时候,在殡仪馆门口遇见的那个奇怪男人。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男人手里并没有拿伞。
沈熙白有些不确定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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