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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前被俘获的赤阳主帅风礼然,以退兵,且回去劝说赤阳王全面停战为条件,同南启父皇谈好条件,保了自己一命,临别前,悄悄趁南启不在,潜入营帐见了齐非然一面,看着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全身紧绷的人,最终什么也没说,苦笑了一下,在齐非然呼救前,留下句:对不起。就离开了。
齐非然紧握着双拳,脑中有种想法一闪而过,却无心深究,他恨他,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忘记一切的,他想他死!
南启从外面进来,想起方才遇见了风礼然,那人还对自己说:好好待他。他便明白了,拍拍齐非然的肩:“我昨日给他饭食里加了点东西,保管他活不过一月!”齐非然又抱着南启哭了……
风礼然回到赤阳的时候,正撞见齐昊同赤阳王雪邑大吵,雪邑质问齐昊:“为什么瞒着我让雪羽去送死,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怀胎十月,不顾性命生下的!你就这么对她?”
齐昊冷笑:“谁叫她,有个负了我的父亲!”
“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值得!”齐昊说的理所当然,他这一生,前半生为情,落得众叛亲离,后半生只为自己,活得多潇洒肆意!当初为了生下雪羽连命都不要的傻小子,早死了!
风礼然如遭雷劈,他同齐昊一路从风临逃亡至赤阳,得到雪邑热情相待,他知道,雪邑当初在风临的时候,就喜欢小昊,他吃醋,可他已经没有财富权势,再不能庇佑小昊,他便只能忍着,忍着另一个男人,对他好。
可……
可如果雪羽是小昊生的,算她的年纪,不正是,他和齐昊开始的那一年?
“小昊,雪羽她,是我的女儿是吗?”风礼然一步步走近了,带着诱哄的语调去问齐昊。齐昊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刚才的话被这人听见了,可他横着脖子,冷冷一哼,“你的女儿又怎样,于我而言,都是棋子!”
所有的计划功亏一窥,雪邑亦同他闹翻,直言不会再与他任何帮助,他气急败坏,不管不顾。
风礼然心里痛极,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我?”
齐昊像听见看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你问我为什么恨你?”
“可惜啊,我不想告诉你,你不配知道!”齐昊瞧着风礼然,眼光淬了毒,几乎想生生盯死他一般,真的是恨,比齐非然瞧着他的眼神里,恨意更深,齐非然想他死,齐昊想他,生不如此。他忽然间不想知道了,他害怕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住,他当年年少轻狂,不知轻重是否不经意间,将小昊推入过地狱。
“你不想说,便不说吧,你恨我,你便杀了我,别叫自己,活得那样累!”他无助落下泪来,对着自己爱的人,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齐昊却不领情,只是嗤笑一声,有件事倒是可以告诉你,“我齐家先祖的夫人,正是当初被太祖皇帝废弃的皇后,可先祖当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根本不能人道。娶妻,不过是个幌子,太祖当年,偏心大将军林修竹,两人早已经暗通款曲,竟将有孕在身的发妻休弃……”
望着风礼然愕然的表情,齐昊满意地笑了,“所以啊,我齐家一脉,才是正统皇室血脉,这皇位,该是我的!你以为这些年,我是想扶你上位?你以为我是因为难舍旧情,所以多年来,同你纠缠不清?你错了,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齐昊忽然间志得意满,他穷此一生,其实不过为了报复风礼然,就算大事不成,他也扯着这个人,同他一道,葬送了一生。不亏了!
看着风礼然跌跌撞撞地离开,齐昊忽然间大笑,笑得十分开怀,他这一生,都毁在这个人手里,他也终于毁了他的一生,此生恩怨尽了,来世,必不再纠缠了吧,他曾于佛前发愿,若能得风礼然真心相待,必不惜一切,可后来他后悔了,那代价,太重了!他承担不起。
“你又何必一个人苦苦支撑,那些事,他该知道,他欠你的,今生还不清,便来世,何苦便宜了他?”雪邑不懂齐昊,只觉得,明明还爱着,为什么要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决裂。
可齐昊仍旧是那句话:“他不配!”
不是所有伤害都能用一句年少轻狂弥补,逝去的人回不来,他受过的伤痛,也无人能弥补,他一颗死掉的心,再缝合不起来,他从来不要风礼然的忏悔,只想他,生不如死!
他爱他,可他更恨他,这一生,齐昊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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