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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该死!”齐非然忽然大叫起来,抽出短刃,猛地又扎进去,拔,出来,又扎进去……
他疯了一样不停地去捅风礼然,直到四五刀下去,染了一手的血,他仓皇地丢下短刃,哭着一步步后退,回到南启身边,背起人往相反的方向跑。
而仍旧躺在地上的风礼然一息尚存,看着齐非然背着南启离开的身影,嘴角扯出一抹,悲凉至极的笑来。
非然恨他,真的恨他啊!
他想起来了,方才清醒的时候,脑子里还只是有一些纷乱的记忆,他记得他好像爱上了齐非然,他打掉了他肚子里属于别人的孩子,想让他为自己孕育一个孩子,他想告诉他,他已经放下与齐昊的过往了,从今往后,他会好好待他,再不伤害他分毫。可是齐非然已经跑了,离开了他的可控范围,他进了宫,封了贵君,甚至,生下了皇长子。
他嫉妒的发疯,所以他答应了齐昊,谋反。他要把齐非然抢回来。
可他一睁眼,却看见那让他思念成疾的人,拿着一把匕首要杀他,他不可置信的问他为什么?他爱他啊!齐非然说:你该死!
血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出,他全都想起来了,是了,齐非然恨他,从来都是恨他的,也该恨他。他强占了他,断了他的前程,又害了他最爱的人,还将他们的孩子生生打掉,那时候齐非然哭的多惨,可他不顾一切,对刚刚小产的他极尽侮辱。
那一瞬间,风礼然只觉得怅然若失,他曾那么爱齐昊,可齐昊变成了那般他不认识的模样,直到前些日子,他才知晓,这一切转变,都是因为自己。他想弥补,所以齐昊让他领兵攻打南浔,他便来了。只是不曾想,他和齐非然,竟还要这样一番更为惨烈的前世过往。
前世,今生,混乱,交织在一起,他原来,爱过两个人,只可惜,都无疾而终。身体一点点因为失血而觉得愈发地寒冷,可他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却不能动弹分毫,这种感觉,极端地无助。知道天渐渐黑下来,他被一路循着齐非然踪迹找来的李元洲发现。
李元洲给他伤口撒了药,扯了块厚厚的白布把人整个上半身裹紧了,然后五花大绑,让几个士兵抬着送回去关起来,这可是地方主帅,把他往城墙上一绑,这仗肯定赢,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一个大夫,也能扭转战局了!
而此时齐非然已经把南启拖到一处破旧的茅草屋里安置起来,他肚子很疼,他害怕极了,南启和孩子,他都不能失去。他靠在南启怀里躺着,死死搂着人的腰,睁着眼睛喃喃,“你什么时候醒过来,你说会回来与我成婚的,不能骗我。”说着,又拉着人的手,放到自己下腹上,“我有孩子了,可他可能保不住了,怎么办,南启,怎么办?”
“你醒醒,我害怕!”齐非然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疼,意识也开始不清明,他哭着不停地再喊,“南启,我疼。”齐非然渐渐失去意识,恍惚间,他听见一个人在喊他,“小然,别怕,别怕。”那个熟悉的,又久违了许多年的声音,是属于爱他的那个南启的声音,齐非然委屈地抽噎着,把自己更紧地缩进南启的怀里,然后意识渐沉,便彻底陷入了沉睡。
门口一个青色身影一步步走近,待至近前,青玉终于显出身形来,手掌一摊,掌心一枚黑色药丸,将其塞进齐非然嘴里,感慨一句,“道德天尊药炉里的灵药,保个胎娃娃,应该没问题吧!”手掌虚放在齐非然腹间,感受里面的小家伙恢复了生机,青玉才松口气,没办法,这可是龙腾真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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