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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坠入深海。

海水淹到脖颈时,会有窒息的压迫感,这种滋味不好受,好在顾韫始终没醒,梦里大概感觉不到痛。

因为他无法做出反应,对于变态的围观者而言,就少了许多快感。

坐在岸上盯着电脑的周克行不太满意,他看向身边的一个黑衣壮汉:“你他妈别不是把人给打死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

黑衣壮汉道:“死不了,我就敲了一下他脑袋,哪那么容易死?这种大少爷,皮嫩得很,才比常人晕的时间长一些。”

“要是提前死了,就不好玩了。”

周克行得承认,顾韫长了一张好脸蛋,这张脸要是能因为恐惧拧出些生动而脆弱的表情来,一定会让屏幕前数万计的观众高潮。可惜,他一直死气沉沉地睡着。

“没意思。”他不耐烦地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海边一处外突的石崖上,脚下10米,就是绑着顾韫的地方。

天色渐暗,海平面蓝到发黑,右侧200米,是昼南通往夜北的海上大桥。

这座桥是昼南全资建造,战败后经济不景气,只能靠着和夜北边境的附属国做些不对等的交易来盘活民生经济。

当初夜北同意建造这座桥,昼南的民众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两边恢复贸易,战争就不会轻易再起,某种意义上,这座海上大桥,是南北和平的象征。

大桥通行有严格的时间限定,晚6点后,夜北直接“宵禁”,周克行眼见着桥上车来车往,又眼见着大桥熄灭灯光归于黑暗。他的耐心,也随着灯光的溟灭而耗尽。

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正在他以为盛霁松准备牺牲新婚妻子保下盛凌时,环岛公路驶来两辆车。

车停在石崖边。

车上下来的男人正是盛霁松,他没有立即过来,而是折去副驾驶,替盛凌把轮椅搬下车,又把盛凌扶到轮椅上。

盛凌一下车,视线就和周克行撞上了。

这时,第二辆车上也下来一个男人,周克行眼睛眯了眯——他认出这是试图追求盛凌的医生。

那天他原想让人把对方跑车的刹车弄坏,后来听说医生治过盛凌的手,才留了他一命,没想到警告太轻,他居然还敢围着盛凌转。

喻嚣推着盛凌,和盛霁松一起走上石崖,周克行也趁此机会确认他们没有带其他人。

海边地势开阔,一眼望过去没有异样那就基本可以确认安全。

“我把盛凌给你带来了。”盛霁松上前一步,单刀直入:“你放了顾韫。”

过于爽快,反而让周克行起疑心。他一向以保全自己的利益为第一原则。

“要我放人也可以。”周克行看向盛凌:“先让阿凌到我这边来。”

盛凌看了一眼哥哥,盛霁松当真不拦着,比起六年前各种言语教训家法伺候,现在的哥哥,是真的不管他了。

少年时期拼死争取的爱情马上就要结出善果了,他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情绪。

有些东西似乎悄然变质了。

他和周克行的爱情,很可能以顾韫和江徵两条命做牺牲。

“...你先放了顾韫。”盛凌说:“把他送上岸,我再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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