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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带着欧阳成一家亲自来道歉了。”
盛霁松重复了一遍,他说话时,眼睛下意识打量起顾韫。
他身上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微卷的金发起了静电,有几根翘出了90度,只看后脑勺的话,就是个炸毛的金丝球。
脸色尚好,红扑扑的,抵得上客厅桌上应季的红苹果,精神看起来有些颓,但偷听过墙角的盛霁松十分肯定这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他这就是吃饱了犯食困又没睡成的正常状态。
“我带你下楼?”
“......”
顾韫抬起双手挤了挤自己的脸颊,料到欧阳氏会上门认怂,没料到他怂得这么快。
才两天,4时而已,皇室就轻易低了头,看来欧阳氏确实是气数将尽,在夜北的逼迫下毫无反抗意识,自然也毫无反抗能力。
“你出去,我穿个衣服。”顾少爷掀起被子下床,盛霁松似乎摸透了他的行为轨迹,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便故意道:“我陪你换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戏精还憋着什么坏招。
顾韫先是一愣,继而脸上就扬起不怀好意的笑来:“你确定?”
他说着,就开始解上衣的纽扣:“看来你对我的身体颇感兴趣,不错,你婚后过于无欲无求,我都怀疑你不行,现在终于有点alpha的样子了,你看吧,我无所谓的。”
说着,扯开自己衣领,把一对白得发光的锁骨露出来。
盛霁松迅速闭眼转过了头:“你真是不知羞。”
“都结婚了,羞什么羞?”顾韫笑着道:“我还可以配合你做些更羞羞的事儿,今晚要试试吗?”
“......”
盛霁松一溜烟转身出门,扔下一句:“你别他妈在我眼前骚!”
顾韫看着被甩上的门,忍不住笑。
他倒是要看看,盛霁松能为过去的自己守身如玉到何时,是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拭目以待,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抽屉里藏着一瓶粉底液,江徵在嘴唇上挤了一点,用手指抹匀,原本红润的双唇,一下变得毫无血色,看着马上就要低血糖晕过去一样。
刻意伪装出来的病容,却在顾韫的脸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江徵对着这张先天优越的脸久了,都有些忘了自己以前的模样。
那台装着回忆的照相机送给了盛霁松,他自己想找回点过去的影子,倒是变得困难了。
那些记忆,他想丢了,又总忍不住捡回来看看。
三年前的一切都被扔进了“垃圾桶”,江徵却像个精神流浪汉一样,时不时去翻一翻这个“垃圾桶”,企图从中找出点什么,至于想找什么,他居然也不知道。
盛霁松在卧室外没等多久,就听到里面几声咳嗽,紧接着,门从里面打开。
只见顾韫裹着一条厚实的披肩,内里穿的还是睡衣,扣子还松开两颗,露出胸前一处雪白的肌肤,脚下及拉着带兔耳朵的棉绒拖鞋。
再看他的脸,挺拔的鼻梁上懒散地架了一只金丝边眼镜,头发似乎整理过了,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较之五分钟前可谓天差地别,盛霁松看了半天才看出关键点在哪——他的嘴唇,从粉红色变成了粉白色。
“......”
这他妈一定是涂了粉底液或者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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