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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色,像无底深渊一样把他吸进去。
风情又纯情。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让他得到过相同的感受。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让他去如此细致入微地观察过。教他的双眼恢复敏锐,心脏重又鲜活。教他领悟到可以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让他心甘情愿想要陷进去,不可自拔,永不倦怠。教他将自我缩小,以将另一人容进、又融进身心里,在自己心中寻到对方,又在对方身上看见自己。这是林语风赠予他的,独一无二的礼物。
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人并拢五指将手贴紧他的心脏,而他,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中间的十多年就这样变得模糊,好像一晃眼就过去了。
再想想大半年前,林语风刚回来那阵子,他抵死不跟他和好,明明早为他心动了。虽说那时候的心动,确实多为回忆支撑。毕竟如今的林语风,他不熟悉,不了解。十余年之隔,错过了彼此人生中至关重要的阶段,再度出现,只形如陌路,几乎见不到曾经的影子。
却也正是这个林语风,就这样,让他一点一点喜欢上了。
让他不可自制地陷入迷恋,让想要倾尽自己的一切,只为让对方更加耀眼。
从前就喜欢的人,随着这么多年的成长,只让他越来越喜欢。这是用言语难以形容的至幸。
即便是那些他曾畏惧的差异,也只带来一种新鲜。一种因想要弥补这些年来空白、补偿这所有差异而激生的渴切,也只会将对彼此的感情,推向前所未有的深度。
林语风走回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尹昱搂过他的腰,接着走。
“我跳得怎么样?”
“火上浇油。”尹昱说。声音都哑了。
林语风笑得开心。
“什么时候会跳舞的?”
“大学里加过舞蹈社,练了一点街舞、拉丁,和探戈。长远不跳了,都快忘记了。”
“大学里……”那血气方刚的年纪,“你这么一跳……”
他没说下去。
林语风观察了他一眼。
“得有多少人想操?”
“……”尹昱点头。
林语风笑了,摇摇头:“刚才是因为你在。你讲我火上浇油,该拿面镜子看看自己刚才盯着我的样子,那才是烈火烹油。”
“长期巨量多巴胺摄入会导致心率不齐,肾脏损害,干性坏疽,还可能会变成神经病。”尹昱说,“你了解一下。”
“要不你给我留个你同事的电话吧,以防万一。要医术最高明的那个。诶,我记得苏心颖讲过,你们主任很喜欢你,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吗,好像姓李?就她吧。来,电话给我下。”
林语风朝他伸手。尹昱轻轻拍了拍那只手,转头望着他,与他一同笑着。
笑了阵子,欲言又止,盯着脚下的路。
林语风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
林语风从侧面盯了他一会儿。
忽然说:“我不走。”
尹昱一愣,转头看他。
林语风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走。”
尹昱笑起来。
“嗯。”
林语风又说,我不走。尹昱点头。林语风凑到他眼前,说,我不走。跟他面对面倒着走,又说,我不走。最后一步迈近,堵了他的路,伸手抱住他,说,我哪里都不去。
尹昱与他拥抱,在他耳边轻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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