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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耿耿根本没打算挣扎,蔫蔫地站在原地。
多图用水打湿了一块看起来又脏又花的抹布,粗暴地扔到了他脸上。
“……”
扑面而来的脚臭味让余耿耿眼神混乱了几秒,窒了窒, 他在心里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操!至少不要用擦脚布啊!
多图换了整整三盆水才把他脸上的黑泥全部弄干净。
他盯着这张脸愣了好一会, 总觉得有些眼熟。
多图认真思索了片刻, 自己很少去Z国,就算去也顶多是在边境城市打转,没有深入过内地, 怎么可能会和这个年轻人有过接触。
……嗯,应该是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
“将军, 弄干净了。”多图说。
阿努蓬将军缓步走近,捏着余耿耿的下巴左右掰了掰,冷笑着夸他:“很漂亮,难怪要藏起来。”
就是太弱了, 没想到裴云旗竟然中意这种碰一下就要哭出来的类型。
余耿耿白着脸, 挣扎得很厉害。
一股常年吸食毒/品的恶臭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面钻,眼睛差点被熏出眼泪来。
难怪杜归怨气如此深重。
阿努蓬瞥向多图:“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他只是个小佣人吗?”
多图十分羞愧:“将军,我真的用了刑,他一口咬死他只是跟过来伺候他家少爷的。”
“伺候……”
阿努蓬皱着眉念叨了两遍,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嫌恶的表情,狠狠地甩开余耿耿,还用手帕擦了擦手。
余耿耿:“……”
这位大爷,我还没有嫌弃你有口臭不洗澡,你竟然嫌弃我滥交?
多图很想在将军面前重新证明自己, 跃跃欲试地摸着腰间的鞭子:“将军,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一次,我一定逼问出他和裴云旗之间是什么关系!”
“没必要。”阿努蓬脸色阴沉地摆摆手,“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派你去做。”
“……”
余耿耿万万没想到这个阿努蓬将军竟然还是个重度恐同症患者。
他心想,若是余淮之也在这里,那关系才叫一团乱麻。
不知道余淮之现在在干什么。
早知道那晚看烟花的时候,就应该让陈助理帮忙转交一下电话的。
余耿耿无事可做,努力回忆余淮之落到阿努蓬将军手上时,他是怎么处理的,想了一会儿,发现完全没有头绪。
他叹了口气,自己就不是动脑子的料。
要是余淮之在身边就好了,这样最起码起码他还能闭上眼睡半个小时,醒来也不用担心小命不保。
余淮之就是有这种能力。
他的存在,有种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仅仅过了一分钟,余耿耿又在心里呸呸两声:我胡说的,佛祖您老人家可别听进心里去。
这里这么危险,余淮之还是不要来了。
余耿耿舍不得他吃两遍苦。
*
去往港岛机场的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明显已经超速了,其他车辆见状纷纷让行。
车载电视上正播放着关于余氏风波的时事评点。
主持人在港台是出了名的风格刻薄犀利。
“地产业向来是余氏的主业,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应该还记得,一个月前,余氏名下最大的地产公司竟然爆出亏空巨大的惊天丑闻,导致后面几天连着股价暴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氏董事长余平如今深陷借海外投资之名行转移资产之实的传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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