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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之想不起来,这颗痣是突然出现的,还是一直就有。
他搓了搓手指。
心中升起一股用大拇指用力擦一擦的冲动,看看这颗红痣会不会被擦掉,又被理智强行压了下去。
余耿耿对背后颇具压迫感的视线有所察觉,偏头看了男人一眼:“怎么了?”
余淮之深眸冷目,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冷淡得像是嘲讽:“……把衣服穿好,衣不蔽体像什么样子,余家的规矩是这样教你的么。”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厨房。
余耿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把自己从头看到脚,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人又犯了哪门子毛病,自己上辈子欠他的不成。
*
不多时,余耿耿把做好的四菜一汤摆上了饭桌,取下围裙扔在一边,一边咕咚咕咚地灌水,一边不耐烦地瞪了余淮之一眼:“愣着干什么,去盛饭啊,端端正正坐在这,是等着饭自己跑过来么。”
余淮之看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沾上了水光,显得比平常要红。
他沉默着拿了两套餐具过来。
余耿耿松散地靠在椅子上夹菜,吃了半天才发现余淮之一口没动。
他惊讶地问:“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大了还挑食?”
余淮之看着他,语气很平:“因为看起来很难吃。”
他从出生起,就配了专门的营养师,负责他每天的饮食搭配,他的舌头早就适应了清淡又健康的味道。
偏偏余耿耿无辣不欢,每个做饭的人肯定按照自己的喜好来,桌上的每道菜都是红通通的。
余耿耿撇撇嘴:“别这么早下定论,要不先尝一口?”
余淮之照例很有原则地拒绝了他:“不——”
刚张开嘴,一块又香又辣的干煸肉被粗暴地塞进了他嘴里。
酥脆的边角处与舌头接触的一刹那,余淮之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辣得让人毕生难忘。
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余淮之后知后觉地呛咳了几声。
“怎么样?”
余耿耿看到男人被辣得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笑得不行,脸上不动声色地说,“要不再尝尝别的。”
余淮之没说话,端起饭碗。
整个用餐过程中,姿势非常对得起礼仪教育,就是喝水喝得有点勤。
余耿耿慢悠悠喝了口鸡汤。
*
吃完饭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没动。
余耿耿摊开手跟余淮之讲道理:“饭是我做的对不对,你也吃了,是不是该你洗碗?”
余淮之一般也很讲道理,不过愿意讲道理的前提是,他就是道理本身。
余耿耿被他不为所动的态度气得要鼓起来,余光看到茶几上未拆封的扑克牌,上午去便利店没有零钱,他在柜台上顺手拿的。
余耿耿转了转眼珠子,提议:“要不要玩扑克,谁输了去洗碗?”
余淮之想了会,开口问:“玩什么?”
他在牌桌上很少输,不过又觉得面对余耿耿这个异数,要更加谨慎一点。
余耿耿笑着说:“我教你,玩个简单点的。”
他拆开扑克,抽掉不用的牌,熟练的洗起来,边洗边讲了大致规则。
是他上辈子常玩的一种。
打、黑拳的地方周边会有很多小赌坊,余耿耿有空的时候也会去玩一玩,里面什么下三滥的手法都有。
他摸清了之后就很少再去了。
余淮之认真听他讲,确实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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