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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都会有这样的黑暗角落。
记忆中充斥着狭窄逼仄的小巷子,闭着眼走一步都能踩中腐烂发臭的垃圾。
小时候他每次回家都是憋着气闷头跑过去,无论碰到什么都别停下,不然下一秒就会有不明液体从半空中兜头浇下。
天空总是雾蒙蒙的,密密麻麻的私拉电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仿佛生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却羡慕外面的五光十色。
走出去的人往往再也没有回来过。
余耿耿也不例外。
“师傅,你先往南边开吧,我要找个地方住。”
相比之下,“南贫”倒是最好的选择,就是不知道余大公子能否适应普通人的生活。
他回头望了眼后备箱位置,转过头来微微笑了一下。
司机惊讶地扫了眼他的穿着打扮,知道这是个不差钱的主,心里虽有疑问却没说出来,而是识趣地换了个话题:“小兄弟,你放心,我跑车是出了名的平稳,不会颠坏你的箱子的。”
余耿耿正经地说:“那不行,我就喜欢坐颠簸的车,你越颠我越满意。”
司机:“……”
他跑了几十年的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无理要求。
*
夜幕幽深,这个点了,路上没有几辆车,出租车毫无阻挡地在柏油马路上行进。
离目的地还远,司机无聊,忍不住搭话:“小兄弟,你是不是练过几招啊,那么大的箱子我看着都沉得够呛,你居然能面不改色地搬起来。”
余耿耿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谈不上练没练过,都是为了生存。”
他上辈子也有一张好皮相,在灰暗的小巷子里,随着年岁渐增越来越显眼,如同淤泥中盛开的花。
漂亮当然是好的。
只是,有些时候却会成为噩梦般的灾难。
总有些人喜欢摧毁漂亮的东西。
所幸,他运气不错,碰到了个打黑拳的老头子,他为他卖了五年命,等他从黑市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能伤害到他了。
见司机谈兴未减,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余耿耿阖上眼,垂着头摆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强行打断了司机的兴致。
他确实有些困,接管这具身体前不知道原身曾经受过什么罪,身体每一寸都在隐隐作痛。
尤其是两个膝盖和之前被踹了一脚的小腿胫骨处,不小心按一下都会疼得冒冷汗。
余耿耿记仇地想——
你送我一记谭腿,我就还你闷头一击。
再公平不过了。
*
余耿耿最后选择在一个不起眼的老小区下了出租车。
这儿的环境虽然老旧了点,但还能接受。
最重要的一点,余家的人肯定想不到,不可一世的二公子,竟然会住在这种平日里看都不看一眼的破地方。
小区的保安亭形同虚设,里面只有个须发花白的老保安,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于是,余耿耿堂而皇之地拉着行李箱走进去考察环境。
箱轮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传得很远。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他打开行李箱看了一眼,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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