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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处的灼烧疼痛令我几乎扭曲了表情,我无声强压了下去,平着语调道:“明天吧,明天吧……有什么话明天说吧。”

谢明澜道:“你先下去。”这一句,显然是对绿雪说的。

绿雪脚步声远去后,谢明澜放柔了声调道:“有些事我不和你说,是觉得你不必知道,毕竟横竖和你没关系,但是如今你既然……既然这么在意此事,我、我也可以告诉你。”

约莫是见我久久不回,他更是放柔了口气,甚至像是哄着一般道:“开门吧,小皇叔,我给你带了样东西,一定要你今日看。”

我按着伤处,强笑道:“明澜你今天先回去吧,我醉得不成样子了……”

谢明澜仍是不肯走,自言自语道:“你饮酒了么……好巧……”

如此这般,几次三番,我再三推拒之下,他终于委屈道:“今日我又发了低热,难受了一天,来见你时我向来不多带人,方才进院时淋了雨,这样你都不见我么。”

谢明澜这个人……在我的印象中,他从小便有些少年老成,一言一行都板板正正的,以至于我时常忘了他的年纪。

犹记得当年我十五六岁的光景,偶尔去别苑看望他的时候,见到这张与谢时洵一模一样的脸,和一模一样的端庄神情,我就经常有种下一瞬间他就会像他爹一样训我的错觉,简直分不清谁才是辈分低的那一个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少年心性的一面。

这让我才想起来,他刚刚二十一岁,是这样的年轻。

我忽然对他心生愧疚。

不得已,我抚着桌椅起了身,将长明灯放回了原处,最后忍痛把衣襟掩上了——没来得及看伤处,只觉得与衣服布料一接触便害疼。

方开了门,便见谢明澜一抬眼,我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浅浅笑了一下。

他很貌美,我一直承认他比他父亲还要出挑那么两分,今日尤甚。

他穿了件正红底暗金纹路的礼袍,墨黑的长发着了雨,正是微湿的模样,一侧垂下的发帘被他向后一捋,看着又凶又出挑。

我卡着门框,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道:“去外面吧,叫绿雪给你煮姜汤……喝完了你就回——”

谢明澜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向厅内望去,径自打断道:“独酌?也不点个灯么?”

我胡乱应了一声,正要再请,他却拨开我的肩膀进了小厅,自顾自捡了张椅子坐了。

我无法,只得跟了回来,还来不及坐下,他便微仰着头对我道:“那正巧,我今日来是为了和你对酌。”

他方才一直拢着袖,说话间,便将袖中一物取了出来。

原来是个很是精美的玉制酒壶。

为了不蹭到胸膛的烫伤,我一手支着桌角缓缓坐了下来,仍是道:“我一直都在此地,你想与我喝酒,何时都可以,唯独今天是李妃的大喜之日……你回去陪她,好么?”

谢明澜道:“你先饮了这酒。”

说罢,他就着我方才自用的酒杯,抬手斟满了一杯,自己又饮去半杯,剩下半杯递到我面前。

我犹豫了一下,正要去接,他的手却微微一退,我抬眼望去,他虽未言明,却是个叫我就着他的手继续喝他这半盏酒的模样。

我起了疑心,慢慢道:“这是什么酒,竟然会被陛下如此青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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