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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喻默默笑了,阿宁收了药材,道:“温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如此……”他一招手,找来两个年轻随从到跟前,吩咐他们妥善照顾苏喻。
等他们说罢,我在马上攥着缰绳对苏喻抱了抱拳,道:“走得太急,来不及和拓跋姑娘当面说了,你帮和她道谢道别吧!”
苏喻立在马下,微微仰头看我,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
我也点了点头,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便轻喝一声,夹了夹马肚,向前行去。
刚行了一小段,鬼使神差的,我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苏喻依旧笔直地立在街边,遥遥向我望来。
可惜阳光太刺眼,他的身影逆着光,让我看不太分明。
我又对他高高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一路疾驰,行了十天。
到鹤平城时,正是正月十五。
阿宁引我行往一处清幽别院,离得越近,我便觉心跳得越快。
临近行到门前,我跳下来马来,一把丢掉缰绳,不顾满身风尘仆仆,我随手抓了一个小厮,催促他引我去见清涵。
绕过几层回廊,一进堂中,却见堂中两人正在对坐饮茶。
没有通传,我这样的不速之客贸然闯入,引得二人侧目过来。
我勉强按下心悸,踉跄了一下,便不管不顾地直直扑入那人的怀中。
与他分别后,可谓九死一生,不过这都没有什么——至少在当下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开得出玩笑。
只有当我再次被他的气息包围时,一想到稍有差池便再也见不到他,我顿时后怕起来,当真是既委屈又伤心。
我枕着他的膝上,脸颊蹭过他衣裳柔软的布料,顿时控制不住掉下泪来。
开始还好,只是默默掉泪,等清涵离去了,室内只剩我与他二人,我刚唤了一声“太子哥哥”,便再也忍不住,由着性子抽抽噎噎起来,哭泣着道:“摸摸我啊,摸摸我……”
谢时洵这一次没有训斥我的软弱,他轻咳了两下,依言轻轻抚着我,过了一会儿,将我拽了起来按在他膝上,望着我的双眸半晌,抬手轻缓地抚上我脸颊上的刀疤。
我嫌那抚摸太过若即若离,抓过他的手,脸颊贴过去用力蹭着。
做着这些,我心中却仍嫌不够,于是更紧地环住他腰身,贴到他胸前,直到听到他的心跳,方觉一颗心将将落了下来,眉尖却控制不住地扬起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谢时洵终于也环住了我,道:“你去哪里了,我很担心你……”
这个上元节谁也没有心思过,我与谢时洵及清涵阿宁随便用了些饭菜,席间将这几日之事隐去苏喻和阿芙蓉一节后大略说了说,我又乏又困,不过是怕谢时洵担心,强打起精神说于他听罢了。
清涵听后,遥对着苏喻嗟叹了一番,尽兴后立刻遣了许多好手,叮嘱他们带上珍贵药材,去祁山接苏喻,随后又打发了阿宁处理一些后续杂事不提。
用过饭,我算着阿芙蓉发作的时辰快到了,便溜去沐浴了。
鹤平城虽然是个不大的小城,但是此处温泉甚多甚好,声名在外,清涵派人为我收拾的客房后面带一个露天温泉。
我在温泉中用了阿芙蓉,趁药效还没发作,我将瓶子妥善藏好,倚着池壁在温泉耗过最初那段神志不清的半个时辰,待后面药效减退了一些,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虽然后续也会让人迷迷蒙蒙的胡乱说话,不过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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