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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觉掩住袖口,默默点了点头。
他又望了许久,道:“我不问你苏喻和你之间是何纠葛,也不问你又为何要杀他,我只问你,昨天我说的,你可听清了?”
我道:“是,听清了。”
谢时洵道:“你应不应?”
我觉得口中泛起许多苦意来,抿着唇不肯吭声。
僵持许久,谢时洵叹了口气,道:“你过来。”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椅子,已是挨着床边了,还要过哪来。
谢时洵这次连话都懒得说了,垂着眼在他手边的床沿上定了定。
我犹犹豫豫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又要打我……”
话虽如此,也只得磨蹭着过去坐了,与他不过咫尺。
谢时洵果然伸手探向我面上探来,我下意识一躲,忽觉眉间被他轻轻抚了上去。
他沉着眼,似乎在仔细查看什么,他的指腹划过我眉间的旧伤,道:“你的眉眼太过浓秀,生得好是好,只是多少有几分阴戾。”
我贪恋他的抚摸,光是这样的触摸,便已然没出息得眼眶一热,只得阖眸不语。
他道:“哭什么?”
我蹙眉道:“没有哭。”
他好像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只是气息的微弱变化,我辨不分明,只听得他道:“你一难过,眼眶眼尾就泛得通红,自己不知道?”
我垂下头,闷闷道:“知道,玉和告诉过我。”
玉和……
我叹息着道:“玉和……也被我害死啦……”
这次,我是真的难过起来。
谢时洵许久没有说话,我在他的气息中神思飘忽,直到他抚了抚我的额顶。
不知怎的,我想起母妃驾薨那几日,我悲痛难当,顿有天地苍茫间只剩我孤单一人之感,有一日谢时洵前来吊唁,他见了我,把我叫到旁边,轻声安慰了几句。
他临走时,我将他送出宫外,对他行了礼,到这里本该与他分别回去了,但不知为何,我又不由自主地跟在他的依仗后行了一段。
他仿佛有所感应似的,修长的背影渐渐停住了,他在人群中央侧目过来,幽深的目光在我面上定了定,不知怎的叹了口气,向我招了招手,我便立刻奔向他。
他伸手为我理了理披风,对我道:“你若是愿意,这几天便宿在本宫寝宫吧。”
谢时洵似乎总是这样,只有当我失去了什么,足以痛得剜心蚀骨,他才会生出一丝怜惜,并将它补偿给我。如母妃驾薨后对我的照拂,云姑娘和亲后的那架柏琴。
一念至此,我骤然抓住了那一丝的清明,心中怦怦直跳,支着身子猛然向后一退,。
他的手掌停在半空,不知是不是昨夜失血的缘故,今日的腕子比往日更白了三分,显露出青色的绵延脉络。
他微微蹙眉,道:“怎么?”
一时间我的心思百转,见他神色已转为探究,我不知所措地与他又僵持半晌,想着,补偿就补偿,施舍就施舍吧。边如此想着边微微一低头,又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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