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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我信里劝过他别来,要知这些手握重兵雄踞一方的节度使,轻易都不敢进京,毕竟圣心难测,生怕人到了之后被找了由头扣下,再也回不去当他的土皇帝不说,抄家灭门备不住也就在旦夕之间。

其中齐国几大节度使中,又以裴山行最为惹眼,他已是多年不来了,今年他执意进京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委实福祸难测。

眼看时辰快到了,百官按文武之分列为两行。

我和玉和站在武官队列的边上,只待望仙门开。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高唱一声:“陇西府节度使裴节帅到!”

我暗骂道:“怎么谱儿比我还大……”

我顺着大道望去,只见一位银甲将军在远处从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身后一队卫兵停在远处,那人猿臂蜂腰,腰悬佩剑,他一手扶着剑端,仰首阔步而来。

行过文官处,他脚步虽不停,却端是睨了一眼苏阁老,不阴不阳地笑了一下,苏阁老一瞬间变了脸色,眼中满是怒意,适时被苏喻扶住手臂,苏喻低声说了些什么,似在劝慰他爹。

那裴山行径直走到武官之首,原本为首的那位极有眼色,退了一步,给他让了。

裴山行立住了,睥睨着在场百官,又咳了一声。

于是下面顿时噤若寒蝉了。

我和玉和冷眼看着他,看他招摇个够本,他方才转过脸,对我一开口却是柔声道:“上次我捎来的鸟儿,绿雪喜欢吗?”

不说还好,提到这个我没好气道:“老裴啊,别送活物了,那鸟被养死了,惹得她哭了好久,你就别招她了。”

裴山行道:“不妨,这次我又带来了一只鹦鹉,还有其他好玩意,都送到王府去让她挑了,挑剩下的我再拿走。”

他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那鹦鹉不是中原的鹦鹉,我那个鹦鹉能活八十年,养好了能送你们走。”

我道:“滚。”

他又打量了我半天,摇头道:“殿下清减了不少,这脸,这腰……哎呦,怎么越发得半死不活了?这哪行啊。”

我气得额前那两缕不听话的散发又掉下来了。

玉和要笑不笑地为我抚平乱发,打趣道:“裴沛你倒是更英武了些。”

裴山行赔笑道:“玉和道长行行好,我已经封了银子送去栖云山了,再揭我老底我就着人拉走了。”

玉和立马正色道:“裴山行裴节帅英武不凡。”

这个裴山行曾经叫裴沛,曾也是个白马长枪的玉面小将,只是他一直嫌这名太傻,那年我与他出使鲜卑时,一路纵马,见群山飞快倒退的景象,一时间只叹不知是人在行还是山在行。

我那时心事重重,耐不住他缠,就随口给他改了名,他却觉得这名好极了,一直用到今日。

见苏阁老一群人警惕地看着我们私语,估计在他们心中我们又在密谋什么不可见人的……哪知道我们是在这里说这些屁话呢。

正闲聊着,忽见望仙门缓缓打开,远处遥遥伫立着正殿。

我那侄儿此刻正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很少见到谢明澜穿朝服,今日得见了,我仔细端详了半天,实在觉得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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