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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作农具,强兵政策,每一样都不是以前的诸青钰能想到的。更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随随便便就想出来的。

这世界上能有几个全才?

更何况是所有行业都能提出突破性建议的全才。

“这新君王身上,可是有大秘密。”南宫伊璃摩挲着戒指,“只可惜,有保龙暗卫在。”

不然,倒是可以把昏君抓出来,好好问上一问。

“我去引开保龙暗卫。”路钬当即道。

“别急,今晚你先帮我做件其他事。”南宫伊璃降低声音。

*

入夜。

成列的灯笼透出橙黄的光。

宫里主子少,除去当值的下人,大多松散躺在大铺房里。

“真好,我们赶上了第一批。”想起今天的事情,花狗还有些心惊,转头瞧见正要出去的路钬,疑惑道,“路钬,你要去哪?”

路钬被问得身体一紧,故作镇定道:“我肚子有点疼,去茅房。”

花狗听出路钬声音不对,却没再问些什么。

路钬以为自己蒙混过去了,连忙出门。

路钬前脚刚走,花狗后脚也跟了出去。茅房都是空着的,路钬果然撒谎。花狗冷笑一声,朝某个方向探去。

路钬在夜色中行走,尽可能不被灯光所照到。屋顶有保龙暗卫看守,一旦上了屋顶,极其容易被发现。这也是路钬无法偷进后宫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旦遇到无法躲开的巡逻侍卫,路钬便会站定,低眉顺眼地解释是南宫贵卿派他出来干活。

最先经过的是云依依的寝宫。云依依正在摘头上的珠钗。他有一头非常漂亮浓密的秀发,钗环散尽,那秀发却光泽得令人心动。

云依依开始解腰带。

路钬紧张地抿了抿唇。他知道云依依是男子,可偷看旁人里衣绣着什么花的这种任务,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就在路钬纠结自己要不要继续看时,肩头忽然被拍。

路钬吓得赶忙朝身后看去,只见云依依披着散发,满脸无奈。

“就你这水平,还是别送昏君了。”云依依在路钬脸上印了一个失败的红章。

云依依偏好用毒,在武功上造诣不深。然而连他都能轻易发现路钬,更不说有保龙暗卫严防死守的诸青钰。

路钬垂头丧气。

另一边,花狗也遇上了让他疑惑的事情。

“我说我要静静,我不是让你找静静。”诸青钰手指哆嗦在空中半天,最后一挥手,“赶紧处理掉。”

听到要被处理,乾安殿里顿时哀嚎一片。

“饶命啊,陛下。妾身的孩子才半个月大。”

“陛下,我接生了半辈子孩子,可没做过半点亏心事。”

“求陛下开恩,让我生下孩子再离开吧。”

花狗咬牙,没想到这昏君如此昏庸。孩子的娘和产婆已经足够无辜,居然连怀胎八月的孕妇都不放过。简直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帮主还说什么昏君有了改变,他们要再等等。这哪是改变,不过是把曾经放在明面上的恶都藏在皮下。昏君再怎么装模作样,骨子里还是那个昏君。

恨意让花狗忍不住握拳。

不过是骨头的一点点响声,保龙暗卫仍从女人们的哭嚎里察觉出来。

“谁!”说话时,零朝花狗方向扔出飞镖。

听到提醒的其他保龙暗卫也朝花狗方向而去。

三面夹击,花狗不敢躲闪浪费时间,只能硬生生受了零的飞镖,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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