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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
每每这个时候,厅堂里都是最温馨的,周三丰老两口心口别提说舒坦了。
烧饼紧实,厨娘揉面很下力气,虽干但是吃起来很香。渝哥儿咬下一口,慢慢嚼,撅着小嘴嗦羊杂汤喝。
羊杂汤上面飘了一点儿肥脂,但是喝起来不腻,羊肉清香,汤醇厚。喝上一碗,大冬天里浑身都暖和。
渝哥儿果然吃不完一整个烧饼,小狗牙啃得乱糟糟的,举着烧饼就递给父亲。
“下回还敢要一整个吗?”周寂年并没有第一时间接手。
渝哥儿这回就好说话了,连连摇头,“不啦。”
他刚刚尝过了,一整个也没有很香嘛。
周寂年这才接过来,帮儿子解决剩下的半个烧饼。
渝哥儿吃饱了就溜下椅子,去摸了灯笼暖炉自己玩。暖炉锁的很紧,被绿禾拿布包了外层,就是防止他小手欠欠去掰开摸炭。
谢宁这一带头煮羊杂汤,没几日,林锦就去买了羊鞭回来,谢宁一到冬天,就被逼下不来床……
周寂年这个年过的倒是容光散发,身心舒泰。
只是没舒服多久,春雨就来了。
俗话说,春难三日晴。庆元四十二年,二月十五开始,连绵不断的春雨笼罩着建州府。
周寂年调取了河堤使呈上来的水位情报,决定亲自去海东岸看一看。
谢宁自然是要跟着他的,谢宁的原话是:“不叫我跟着,那我这与鲤鱼通灵的本事,不是埋没了吗?”
连绵细雨,渝哥儿肯定是要被两个父亲丢在家中的。
谢宁能感知天气,挑了一个空气不那么湿润的早晨,和周寂年共骑一马,身后跟着石头,还有三名府衙武官,策马去看水位情况。
出了建州府,地面到处是泥坑低洼,马儿难行,在路上花了一个上午,才终到了海东岸。
“快要下雨了。”谢宁昂头闭着眼睛,感受空气的湿度。
周寂年转身去吩咐石头,“你去通知河堤使,我带宁郎岸边看看。”
说完他去牵了马,和谢宁上马朝海边去。
雨天阴冷,但是靠海之后,风呼啸而来,吹的谢宁缩进夫君怀里,被揽着走到观海台。
水位确实涨了很多,只看水里的测水石柱就知道了。
一滴雨落在谢宁额头,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对寂年说:“回去吧,等雨停了再看。”
周寂年又揽抱着他离开观海台。
河堤使已经来迎他们了,河堤使没想到知府会亲自来看水位情况,也很是忐忑。
一行人回了监海驿,刚坐下,外面就哗啦啦落雨声响起了。
周寂年坐在上座,面前是热茶,他问河堤使:“依你之见,涨水有什么解决措施可实施?”
河堤使还是专业的多,“汛期,只能采取疏浚和封堵的办法。”
疏浚塘湖是一个大工程,河堤使没想到新上任的知府能有未雨绸缪的远见。
人都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当然会去解决,但是没发生之前,总是不知道预防。
周寂年听到了很多中肯的建议,总结下来,就是要建水坝。这个事情得呈报朝廷,所以周寂年只能回去写信。
雨一直下个不停,一行人被迫留在监海驿等雨停。河堤使给知府收拾出来一间屋子,供他和谢宁休息。
听着窗外雨声滴答,气温偏冷,谢宁昏昏欲睡,周寂年坐在窗边,揽他在怀。谢宁就枕着周寂年的腿,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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