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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才吧嗒吧嗒嚼着烤糍粑,贪吃不说话,只是把搭讪的人望着。
“你娘咧?”
周文才还是不想说话,转了转脑袋,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知道。
“那你阿父哩?”
“哪。”周文才伸手指了指,周六丰挨着村长座位,有朴素的农民脸上堆笑在和他说话,他故作清傲,并不注视人家。
赵婶子又笑着问:“文才啊,你最喜欢你阿父还是你娘啊?”
她没啥恶意,且村里的人都喜欢这样问这些问题,逗小孩嘛。
“阿父。”周文才脆生生地回答,人家又问为什么,他说:“我娘老打我,阿父从不动手打我。”
林锦在一旁听到了,心里一下子就难受了,他忍不住教育小孩子说:“文才,你娘打你是望你成才,不打你是不管教你!你想你娘不管你吗?”
寂年六、七岁时候也没少挨他揍,所以他理解周六媳这个做母亲的。管教儿子才会打,要是如六弟那样,压根儿不管儿子饱暖,看一眼都没工夫,更别说管教了。
“想!”周文才童言无忌。
大人们都纷纷笑他小孩子不会说话,谢宁心里有些不舒服,笑不出来,更没话说。
林锦严肃地说:“你娘累死累活的还不都是为了你,不许这样想!我给你烤个红薯,你拿去给你娘吃,你要是听话,下次伯夫回来给你买花糕吃,你听不?”
“我听!三伯夫买个弹弓好不好?”小人家家都聪明着呢,有好处就愿意听话了。
“哈哈哈……这孩子鬼精的。”周围人哄笑。
而围着烤火的人群后面,周六媳耷着肩,面无表情,整个人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了一样。
赵婶子笑够了,见她要讨好的人也加入话题,扯着林锦说话,“锦郎,你们在城里咋过活的?你给姐说说呗。”
林锦笑了笑,不想漏财:“和在村里一样活,烧火煮饭。”
小小的周文才在这一天过得很自由,没有他娘扯着他回去写字,之后很快乐的过完了这个年。
周三丰一家去镇上之前,老周家还哭了几次,源于周奶奶太过精明了!
她关了门和小儿子说:“六丰啊,你三哥说想带娘去城里住两天,让娘去给烧个火洗个碗,三儿让娘和你说声,你放心,娘去住几天就回来。”
具体住几天看她心情。
周六媳当做没听到,收了脏衣裳出去和接来的活一起洗,她已经对家里一切都不关心了,只想赚钱吃饭。
周六丰自然是不同意的,于是老太太往椅子上一坐就哭起来了,哭委屈喊不活了,周六丰抱着书一个字儿都不听,这第一次开口不了了之了。
老太太闹第二次的时候,周六丰嫌烦,夜里就想支媳妇儿去和三哥闹。
周六媳面无表情看了他很久,很平静地说:“你还嫌我和你们姓周的关系不够差?周六丰我求你一纸休书,让我离你们姓周的远远的,成不?”
她拒绝是因为烤火日那天,林锦对着他儿子,为她这个做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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