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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丰唤了林锦仔细收了请帖和鸡蛋,等儿子回来再说。
25
香楼里,脂粉香气扑鼻,嗅惯了的人闻着欲罢不能。
楼里横了数根木头,系着无数条长长的彩色带子,薄似轻纱的彩带飘下来,衬得楼里姑娘们朦胧又美好。
香楼的老鸨子名唤玉香,人称香娘。香娘一见进楼来的庞然大物,心头发紧,这朱大少近日常来,可是越来越难伺候,折腾的她手下的姑娘哥儿叫苦连天。
“朱大少爷,贵客啊,快,二楼请。”香娘款款而来,亲自相迎。
“姑娘们……”香娘嗲着嗓子吆喝。
朱大常皱眉,他随从马上反应过来,粗鲁一推香娘,喝道:“姑什么姑!”
香娘也会察言观色,马上改口道:“哎哟对不住了,瞧我这记性!少爷上房请,我马上把楼里所有哥儿都给您叫来。”
……
选铺子一事异常的顺利,镇民都想和案首搭上关系,是以铺租都报的很实诚。若周寂年再考个举人,那就是体制内的举人老爷了,官府送津贴,有的商户老爷还会送银子送房屋,以求庇护。
铺子订了上北胡同的对街,每月铺租三两,紧挨集市,铺子并不大,后面带个灶院,整体来说也不小了。
桌子凳子碗筷都是现成的,只等着清扫干净,周寂年在墙面提诗就可以开业了。
不过周寂年今天不得闲,一早就起来,等到谢尧和周六丰到了,一起赶往梅花山庄赴宴。
周寂年很有自知之明,他此时不过一个小小秀才,即便是案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吃顿饭便罢了,最多他在宴上表现平庸一些就好了。
朱老爷这行为很好理解,他没了权,但是有钱。朝廷也一代一代在换人,左不过是笼络下他们这些秀才文人,给些粮食,帮衬一下,若其中一人一举成名天下知,步入朝堂,念他旧情,他也好成功给后辈铺条路。
若这些秀才一个都没中,他也就是损失些米粮肉蛋。
递了帖子,三人进了那富贵朱门,在门口稍微站了片刻,管家快步走来,“周秀才安好,诸位安好。”
对着周寂年,那管家还算礼遇,三人也回了礼,跟着管家进入宴厅。
还未开席,也不曾见到朱老爷,一帮十来个新秀才,还两三个老秀才,各自安坐,交头接耳。
管家:“诸位久等了,老爷有事耽搁,宴席上桌就来。老爷交代,不必拘束,府内有汤池、有荷花圆,诸位秀才爷随意。”
荷花的花期在七、八月,但是梅花山庄的鲤鱼确是一绝,除了常见的茶鲤,乌鲤之外,‘一眉道人’、‘丹顶三色’这些名贵稀鲤,别处可见不到,养的金贵,价值千金。
周六丰跟着秀才们成群朝荷花圆逛去。周寂年眼里只有他家里人型小鱼,并不感兴趣,所以打算去看看汤池,谢尧自然是跟他走。
周寂年是来取经的,他计划也给他家小夫郎打一汤池。
踏过青石板,一个圆拱门后面,露而不尽,一步一景。
周寂年和谢尧边走边聊,踏上台阶,不巧的是已经有人了。
一位女子娉婷而立,披肩黑发,周寂年入目一个金色莲花钗,穿金戴银,必定不是女仆。
两人赶在那女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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