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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桂花一抬头见那新婚夫夫一前一后提着桶出了门,调侃道:“四丰你瞧那俩,感情倒真是好,锦哥和我说好几次了,说宁郎旺夫,他喜欢。”
周四丰去夹了一块鱼肚子上少刺的肉给二儿子,“是嘛?那挺好。”
“旺夫又不旺他,刚进门才几天?他就躺着起不来了。”周大媳阴阳怪气,冲着儿子周温书道:“娘到时候给你找个既旺你,又旺你父亲的,旺咱一家,儿啊,你赶紧考个功名回来。”
林桂花撇嘴,懒得理大嫂。
“容哥儿,喜欢吃鱼吗?”林桂花问儿子。
“喜欢吃。”
“是你二哥的夫郎捕的,下次见到人要叫宁哥,要谢谢人家知道吗?吃人嘴软,得有良心。”
周大媳听完后,嘴里的鲜嫩美味的鱼肉是吞也吞不下去,吐又舍不得吐出来。
周温书倒是没啥感觉,照吃不误。从启蒙之后,他和六叔就一直被家里偏宠,所以只要顺了他周温书的心,不让给他添麻烦,他什么都可以不顾不管。
……
第二天谢宁又早早的起来,天还未亮,他老老实实是地去敲奶奶的门,“奶奶,我要去灶房。”
老人家觉少,周奶奶起的也早,一听脸就拉下来了,门都不想给谢宁开,压根儿不想见人。
“又要吃什么?昨天不是摊了饼子?”
“去给爹煎药。”
“以后煎药在自己院子里!”
谢宁对着门努努嘴,转身回了小院子里,翻出了冬天烤火的火盆,放在院子角落里用来煎药。
吃完早饭,两人背上竹篓带上工具就上了山。
灌木丛上还有着雾水,早晨的树林里空气潮湿,气温也较低,周寂年在前面开路,裤脚湿的差不多了,护的身后宁郎依旧清爽。
到了黑黝黝的洞口,谢宁见人脱了背篓在他面前微蹲,对他说:“上来。”
“?”谢宁抬着眉毛疑惑。
“不是怕黑?”周寂年迟迟等不到人上背,直接拽过人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搭,蹲下一颠,谢宁双脚就离了地。
谢宁在黑暗里笑出了细密的小白牙,舒舒服服地卸了力气,歪着脑袋用脸颊压在人肩背,还荡了荡小腿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快乐。
依旧是谢宁指路,周寂年远远地瞧着洞口的光亮比第一次暗了许多,走近才发现有一个大石头挡住了。
谢宁从人背上跳下来,“把麻绳绑在石头上,我上次就是这样爬上来的。”
上次?周寂年双臂抱在胸,挑眉问:“上次自己走过,那还让我背?”
谢宁龇着牙“嘁嘁嘁”地笑,惯会撒娇。
周寂年没好气地伸手捏了捏他鼓起的脸颊肉,手感又弹又润。
周寂年扯了麻绳绑石头,用力扯了扯,确定稳固了,扭头准备和谢宁说话。一回头,谢宁已经解了衫,在他眼前跳进了水里。
“寂年,你下来吗?”谢宁在水里昂头问话。
周寂年倒是愿意尝试,他将空竹篓丢了下去,自己也褪了衣衫,只着亵裤下了水。
他控制着自己浮在水面上,谢宁游过来左看右看,最后绕到他身后,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竟是想抱他游去对面的巨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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