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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得给你打水。”
“唔……”谢宁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
“那你跟我去打水?”周寂年问。
“……”
周寂年叹了口气,赤手捉蛇怎的能被只野母猫吓成这样,那母猫还在产崽,几乎没有攻击力。
“趴我背上,背你去提水。”周寂年这回不问了,采取强制实施行动。
因为背着人,周寂年跑了五躺才打满了一浴桶的水,周寂年倒不是嫌麻烦,只是忧心怎么让人从过度惊吓中好起来。
“好了,你自己脱了衣裳进去?”周寂年捏着谢宁搂着他脖子上的手腕,准备将人撕下来。
谢宁手脚并用,缠人缠的更紧了,狗皮膏药也没他紧。
周寂年抿唇,上一世布阵杀敌都没有此刻这么心累,“说话,你不开口,我怎知你要如何?”
“我是你夫君,你可以提任何要求。”
谢宁挂在人身上要掉下去了,他自己向上蹭了蹭,想用下巴卡在周寂年肩头借力,结果不小心,嘴唇印在周寂年的脖子一侧。
周寂年喉结滑动,咽了下口水,谢宁的唇湿润有些冰冷,却让他想再被谢宁触碰一下,用唇……
谢宁自己不自知,蹭上来后腿盘着周寂年劲瘦的腰,才喏喏地开口:“把浴桶搬来床边好不好?我要挨着你。”
周寂年没说话,站着稳了一会神,等不再酥麻后,才推着浴桶来紧挨着床边。
只是谢宁再解衣脱衫的时候,他没有避嫌,光明正大的偷看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的谢宁。
还不知道自己被偷看的谢宁,时不时要周寂年说说话证明人在,“寂年!”
“嗯?”
“你走两步嘛,我要听声音。”
“……嗯。”
然后周寂年就背着手往前走两步,再后退两步,他没有压脚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给谢宁不少安全感。
谢宁赤身在夜里白的发光,周寂年手背在身后握拳,大拇指用力掐按自己的手心,企图制造疼痛来按捺自己内心的燥热。
谢宁飞速脱了衣衫,钻进浴桶里,在水里转过身子来,下巴垫在浴桶边沿,冲周寂年小心翼翼地抿嘴笑。
这个笑容还带着受惊的惧怕,所以有些牵强,但是却让周寂年觉得宁郎柔软可爱,更让他心软。
周寂年熄了油灯,免不得又惹谢宁轻声叫唤,“啊……寂年!”
“别怕。”周寂年走到床边,伸手去触碰谢宁白的发光的小脸蛋,“在呢。”
谢宁迅速地握住周寂年的手掌,他的两手冰凉,此时泡在水里,反倒觉得周寂年温热的手掌很是舒服。
周寂年也不抽离,也不催促,只是任谢宁抓着自己的手,做谢宁黑夜里的救命稻草。
这期间周寂年就伸着手给谢宁握着,然后合衣躺下,还好他身下是砌的土炕床,比普通的床高,要不然还真是为难。
谢宁在水里泡着泡着,就整个人滑进桶底,手也无意识松开了,像个美人鱼一样蜷着沉睡海底。
乡村的夜晚最是安详,凉风习习,伴随着蟋蟀‘喈喈’地叫声,偶尔‘汪汪’的犬吠声,各家各户熄了灯进入梦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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