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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薛雅竹眼睛亮了起来，努力想回握住他的手，却只能虚弱地勾住。

「真的，我带回去。」

利用林玲对他的信任，趁着人不在，马俊文偷偷帮薛雅竹穿上外套，用轮椅推出了医院，出去后他立刻叫车，照着小学的记忆，回到她老家所在的城市。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马俊文背着薛雅竹爬山，那轻得让人心惊的重量让他一颗心如坠冰窖，脚步加快地往上爬，很快就到了她以前生活的地方。

刻意避开了众人的视线，带着她回到家里，许久没人住的地方蒙了一层灰，拿出早准备好的口罩帮她戴上，擦干净一张椅子让她坐在门口等，马俊文先打扫了一遍房子，忙了一个多小时才让她进屋。

薛雅竹怀念地摸着家俱，尘封了好几年的记立刻复苏，走到客厅左边的墙壁，上面刻了许多刻度，记录她每一年的身高变化。

「原来我十岁的时候这么矮。」摸着上面最后一道刻度，薛雅竹笑着说道。

「不矮了，高我半个头呢。」马俊文故意嫉妒地说道，果然让她笑得更开心。

之后薛雅竹说想到外面看看，他又背着她进树林里，走到她口中的秘密基地，那是一个小树洞。

「记得你那时候在这里被草蛇咬了，一直哭着说自己快死了，好好笑。」

「为了让我相信草蛇没毒，故意抓着蛇咬自己，你才好笑。」

背着他在树林里到处走，不断勾起两人的回忆。

「这个花村里人结婚的时候都会编成花圈戴着呢。」坐在大石上，摸着粉色的小花，薛雅竹打趣地道。

「你小时候还自己编了一个戴，说要嫁给我。」那时候他真是吓坏了，对女生还很抵触的他根本没想过要当新郎。

「不过是小时候的玩笑罢了。」放开小花，薛雅竹正想叫他到别处走走，马俊文却摘下一朵小花别到她发上。

「玩笑也可以成真的。」

看着他幽深的黑眸，薛雅竹笑着移开视线。「玩笑就只是玩笑，哪能成真呢。」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薛雅竹让他重新背起自己，在树林里到处逛，直到天快黑才回家。

村里是接电的，马俊文给了几块钱，村民就帮他们重新接了电。

坐在客厅里，马俊文坐在椅子上，用毯子包着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真的太瘦、太轻，他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个忘了塞棉花玩偶。

几年没用，电视居然还没坏，因为新房子里全套家具都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