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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面对于雅芳的问话，董震宜抿着唇没响应，于雅芳凝视着他，执意要得到答案，有些事，也许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而那很可能是造成她十年痛苦婚姻的根源。

在于雅芳无声地逼问下，董震宜终于开口，声音像是牙缝硬挤出来般僵硬。

「你喝了酒，其实你想去的是他的房间。」

于雅芳觉得很荒谬，他们谈了半年恋爱，为什么她会想献身给只是好朋友的金勤。

「你没脑子吗？你觉得这合理吗？我和谁谈恋爱你不知道？我们交往那么久，都给鬼看的？」于雅芳真想劈开他的脑子，看他的回路究竟怎么长的，为什么可以误会成这样。

「我都看到了，在酒吧里他亲吻你，你没拒绝，你和他喝的酒，就是因为怕初夜会很痛，他出去买套子，要你先去房里等他，但你却走错了房间。」越说声音越低，于雅芳甚至听到了委屈，像是快哭出来般地控诉着她。

但于雅芳只想杀他。

「你白痴啊！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啊？他不小心撞到我的眼睛，所以帮我吹风，我喝酒是为了壮胆，因为我打算把自己当成你的生日礼物，当然怕痛也是一部份原因，但从头到尾我要去的就是你房间！」她真的想杀他，一个电视里用烂了的借位手法，居然被他这个所谓『亲眼看到』的人当成了事实，然后就误会了她十年！

董震宜又抿着唇不说话，像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过了许久，又不情不愿地继续开口，说着他认为的『事情真相』。

「你们常常背着我私底下碰面，聊得很开心，他会摸你的头发，你不拒绝，而且你每次都骂我笨，说他最懂你。」定定地看着于雅芳，像是小孩在控诉大人不给糖吃的恶行。

于雅芳已经无力了，骂他白痴真的没有骂错。

「背着你碰面，是为了给你惊喜，所有的交往纪念日、情人节、生日、圣诞节，每一次为了送你礼物，知道我想多久吗？以为金勤是你兄弟比较懂男人的喜好，才找他当参谋的，他摸我头发是因为说我的卷发像贵宾犬，当着你的面也摸过啊，你不喜欢为什么不直说，我拒绝朋友友好的碰触不是很奇怪吗？我也常常摸小方的头发啊。」小方是她大学同学，身为男人却有一头滑顺的长直发让她羡慕不已。

「还有我说你笨错了吗？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误会，他知道我早餐喜欢吃滑蛋鱼片粥，你发现过吗？到现在还给我吃皮蛋瘦肉粥。」瞪着桌上一大碗广东粥，于雅芳说的简直快吐血。

这次董震宜停顿的更久了一点，似乎在分析自己错误的可能性，最后他丢出决定性的证剧，让她明白他生气十年是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