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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脸色微有些苍白, 闭上了眼, 唇间方才因饮酒泛起的艳色早已退去,薛问好像这个时候才发现,霁摘星的眼角处有一点红痣, 很浅淡的颜色,稍不注意就会略过去。
他盯得有点出神了, 甚至想再靠过去些,便见那似乎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唇瓣微动,话语决绝:“我太累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
A市就算交通再拥堵, 也不至于一个红绿灯能堵到薛问和霁摘星详谈完。后面的司机狂按喇叭,薛问低咒了声,先把车开过去了。
霁摘星看着窗外风景指挥他:“把我放在童斌路口就可以了,谢谢。”
薛问简直没好气道:“我还没有没风度到上一秒你和我分手,下一秒就把你赶下车留在半路吧。”
“不是。”霁摘星解释起来,都有些费力。
他依旧闭着眼,脸色愈显苍白起来,平静地道:“我要去市三医院。”
·
薛问还在取药。
从来都是家庭医生或私人医院看诊的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公立医院。更别提排队挂号……再被医生当成病人家属严厉指责,虚心接受。
他想到之前的场景,霁摘星下车的时候疼得额上都是细汗,他手足无措,见到霁摘星脸色那么难看,几乎想把他抱上去,或是叫救护车下来。
当然,最后还是霁摘星自己走过去的,也没浪费医疗资源。
那时候薛问手心都出了汗。
薛问也没想到霁摘星这么“柔弱”,喝点酒能喝到胃出血。
他又免不了想起之前一些回忆——第一次带霁摘星见朋友,霁摘星滴酒不沾,态度冷硬,闹得朋友有些下不来台。
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爆发矛盾,霁摘星说他胃不好,不能喝,又说那个朋友对他态度轻佻。他听烦了,回了句“矫情”之类的话,后面霁摘星果然不提这些“借口”了,只说酒量浅。
今天的表现是很反常,简直像是最后放纵,又或懒得计较般。
薛问想,他好像是表现的有些混蛋。
霁摘星病情不重,但胃部的毛病容易成大患,真病起来无可挽回,医生建议住院两天调养,就又去住院部办了手续。
薛问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霁摘星,闭眼如同沉眠。脸色纵好看了许多,但还是苍白得厉害。薛问动静不大,可霁摘星却立刻醒了过来,偏头望向他。
那一瞬间,薛问更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了。
他带了药,又帮忙跑了一些手续。所以霁摘星表现得十分感谢,真诚礼貌地道:“谢谢,钱我转给你,辛苦了。”
就是太客气了点。客气得好像薛问是个见义勇为伸出援手的路人。
要是不说,恐怕谁也看不出他们是对刚分手的前恋人。
没人会对着前男友这样心平气和的冷静。
以至于薛问甚至生出了点怀疑……霁摘星是不是真的喜欢过他。
少年已经又阖上了眼,长而细密的睫羽卷翘起来,呼吸声微弱得接近于无。不只是满脸病容,他似乎也十分疲惫的模样,相比薛问第一次见到他时,瘦削许多。
薛问心里仿佛堵着什么。
薛太子又伫立一会,像是终于确认了,这不是小男友欲擒故纵的苦肉计,霁摘星似乎真的只想和他结束这段关系。
“行。”
他微抿了抿唇,冷漠地转身。
“以后最好不联系了。”薛问合上门前,留下这么一句。
他自然和霁摘星一样潇洒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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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宴会上的薛太子,当场被人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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