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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不自觉地裹紧身上的斗篷，故作镇定地在一楼吧台边角处坐下，调酒师推了一杯果汁，“小孩，玩够了早点回家，哪怕是狂欢夜也是哥谭的狂欢夜。”

这是提醒他注意安全，阿瑟接过杯子道了谢却没喝，他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周围的男男女女，却不知他自己才是整个酒吧最突兀的存在。

亚欧混血的少年长相精致，晶蓝色的眸子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泛出冷然的光泽，唇色鲜红、肌肤苍白，与影视剧里的吸血鬼一般无二。

“小弟弟，化妆舞会不在这里哦~”

阿瑟坐下没一会儿，便陆续有人过来搭讪，男女都有。

二楼包厢落地窗前，史蒂夫略带担忧地观察着楼下的情景，托尼拿着酒杯见状挑高眉头，“他倒是有两三分我当年的风范，嗯，最多五分。”

史蒂夫不赞同地摇摇头，“若是让小退知道，我想你应该很乐意给五只吊睛白虎当玩伴。”

托尼一噎，自两周前小退的五只“小猫咪”进化成了大老虎后可没少折腾他，托尼心有余悸地辩解道：“我这是在给阿瑟培养正确的社交渠道，根据小退他们的介绍，阿瑟的成长环境很有问题！

“一个事业心重的女强人母亲，一群没社会经验的精灵，阿瑟没长歪简直是上帝保佑。现在他正处于躁动的青春期，你看看他的交际圈，一庄园全是男人！唯一有接触的女性只有黑寡妇，我的天啊，他的人生多么苍白、无趣……”

托尼越说越带劲，甚至用上了咏叹调——也不知是不是从洛基那儿学来的。

“最关键的是，”托尼总结道：“他没上过学，没有与同龄人的交往经验，身边又是一群大男人，很可能根本没有性别意识！队长，像你这种老冰棍都知道暗恋女神，而这位小少年怕是男女真正意义上的区别都不清楚呢~”

史蒂夫向下望去，少年正游刃有余地和上前搭讪的男女交流着，丝毫不怯场，但越看史蒂夫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觉得太正经了？”托尼一针见血，他露出老前辈指点江山的气场解释道：“阿瑟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但他才17岁，在酒吧被搭讪却没有半分羞赧，与人交往像是谈判……啧啧，真不知道那些精灵怎么养他的，这方面比你还老古董。”

“阿瑟只是还没开窍。”

史蒂夫也看出了问题，但他并不认为是坏事，“你也说他才17岁，什么都懂才奇怪吧？”

托尼耸耸肩难得认同老冰棍的观点，“所以现在发现还不迟~”

楼下吧台，阿瑟发现原本兴趣盎然的男男女女满脸扫兴地走开，迟钝地眨了眨眼，突然，一瓶未开封的汽水从一旁递了过来，“喝吗？我多买了一瓶。”

阿瑟循声望去，一位相貌艳丽气质优雅的年轻女性温和地朝他点头，不知是不是错觉，少年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难以言喻的母性光辉，仁慈、怜悯、坚韧而勇敢。

他笑着接过对方的汽水，“谢谢，我正好渴了。”

“你很谨慎，这是对的。”年轻女子瞥了一眼桌上未动过的果汁，赞赏道：“尤其在哥谭！还没介绍，我是戴安娜.普林斯，你还未成年吧，怎么一个人来这里？”

“你可以叫我阿瑟，我的朋友都在二楼。”少年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