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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对无言,等到曲温雨与朋友告别,他们才一起回了卧室。

曲朔风被曲母喊出去强制喝了一碗醒酒茶,回到卧室才发现江秋白已经睡下。以前总是乖巧窝在他怀里的人背对着他睡在床的侧边,就连睡着后,背影都是请勿靠近的清冷。

从前他听别人聊起江秋白,用的形容词都是高冷、难以接近。

如今江秋白在他面前也披上了坚硬的外壳,曲朔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胃里残存的酒精仿佛还在继续侵蚀他的神智,让他寻找一个借口去逃避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清晨,曲朔风照常起来晨练,然后被正在喝茶的曲父叫去了书房。

“你和秋白最近怎么了?”曲父严厉道,“别继续装成什么都没发生,我和你妈看得清楚,你们俩早就出了问题。本来以为你们自己能够解决,现在看来,是越来越糟糕了。”

“我会解决的。”曲朔风低声道。

曲父敛了神色,继续道:“好好想想你当初把人带回来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还有你妈妈说的?结婚以后,你又是怎么做的。”

听见曲父的这两个问题,曲朔风的思绪乱成一团,结婚的这七年来,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他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十年前。

“我很爱秋白,除了他之外,我不可能再这样喜欢一个人。”

“他怎么样我都很喜欢……”

“他从前吃了很多苦,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他。”

“他剩下的人生里,只会剩下甜。”

“我想和他白头偕老。”

……

从前在这个房间里说出口的誓言还历历在目,而他这些年又做到了哪一点。曲朔风捂着胸口,铺天盖地的回忆将他淹没。

“能够遇见一个知心人不容易,你们俩又是年纪那么小就在一起。别像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样,最后走到离婚那一步。”曲父道。

离婚吗?

“不可能,我和秋白绝对不可能离……”话还没说完,曲朔风原本笃定的事实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不会离婚吗?

明明几个月之前,他们还是人人艳羡的眷侣,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敲打完曲朔风,曲父走出了书房,留曲朔风一个人在那儿纠结。

江秋白今天破例睡了懒觉,正在厨房里帮曲母准备早餐。

“秋白,陪我下盘棋吧。”曲父道。

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锋,白棋明显陷入颓势。

曲父喝了口茶:“秋白,你最近心很乱。”

江秋白放下棋子:“爸,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做。”

“你们还年轻,没什么过不去的,也没什么解决不了的。”曲父道。

江秋白点点头,棋子也一改之前的颓势:“我知道了,谢谢爸。”

江秋白想,他愿意赌一次,赌他的决定是对的。

春节假期里,他们一直住在曲家。

曲母有心想做些什么,最后还是被丈夫劝阻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问题只能他们自己去解决,旁人说再多也没有用。

江秋白询问了认识的律师后修改了离婚协议书。

安静的书房里,只有打印机工作的声音。等到那个声音停下,还带着温热的离婚协议书转移到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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