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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烬:“......”
杜烬闭了嘴,他们两个人从某方面来说一脉相承的无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玩笑,互相较劲儿。
顾云看着墙上那些画,一幅一幅,似乎都是画了一个人,他问道:“是你画的?”
杜烬走近了点,说道:“你好好看看,画的是谁?”
顾云依言凑过去,发现画中人竟然是谢秋,神态各异,每一幅都写好了绘画时间,最早从十年前开始,最晚的一幅是几个月前。
他看着看着,笑出声来,转头望着杜烬的眼神里有点难以宣之于口的诡谲心思。
杜烬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问道:“你为什么看我?”
顾云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俄狄浦斯情结吗?”
俄狄浦斯,在命运的安排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从而迎娶了自己的母亲。这一切都始于一个预言,更讽刺的是,他父亲知道这个预言后的选择是变相促使俄狄浦斯弑父□□的主要原因。
杜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俄狄浦斯是经典的恋母情结代名词,可他生命中的母亲早早死了,哪来的倾慕对象?
顾云挪揄道:“我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迷恋他。”
杜烬松了一口气,好在顾云的脑洞没有开得太歪,尽管冤枉他迷恋谢秋也够扯淡了。
杜烬:“这些画不是我画的。”
顾云:“那是谁画的?”
这个密室知道的人很少,算上已经死了的,估计一只手也数的过来了。
杜烬走了几步,靠到顾云边上,他的手摸到了顾云的后脑,那里有浓密绵软的细发,从杜烬的指缝中穿过去。
手感太好,杜烬一时流连忘返,摸了几下,在人炸毛之前停了手,告诉他:“是你。”
顾云:“我?”
他想了不想就否定道:“这不可能。”
但回忆就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很多片段闪现在他脑子里,一会儿是顾明章告诉他:“你得成为我的儿子,就像我希望你成为的那样。”,一会儿又是谢秋的一双眼,里面虚浮着岁月的光,诚实,坚定,向他表明忠心:“我会永远保护你。”
顾云以前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些,他父亲的模样,谢秋的模样,似乎都和他原先所认为的有些不同,他开始自我怀疑,当一个想法强大到足以影响你的意识,大脑似乎随之产生了相关的记忆,难不成真是他自己画的?
杜烬步步紧逼,顾云被步步逼退,直到背部碰到冰凉的墙土。
杜烬在这里发现顾明章的时候,顺带也发现了一个秘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谢秋,谢秋不过是顾云分类出来的另一个人格罢了。
但他的诞生,来历曲折。
一切都是因为顾明章想要一个完美的儿子。
而顾云显然不符合他的标准,当时以他的年纪,再想生一个也来不及了,不知道是出于对妻子的愧疚,还是出于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或许顾明章仅仅是想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能在他丧失理智或者死后可以守住顾家的产业。
于是他丧心病狂地囚禁了他的小儿子,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催逼他诞生了第二个人格,一个理智,优秀且坚不可摧的继承人。
这个人,就是谢秋。
如此一来,在杜烬心里顾云有时不合常理的举动也都有了解释。
只是顾明章没有想到,无论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他一手创造的第二个儿子,最后都选择了背叛他。
他虽然没有死,但他的存在被完全抹去,没有人再记得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所在,他化为一个名字,一段遥远的辉煌,一个供人怀念的符号。他的余生都被用来忏悔,可惜他的忏悔已然无用。
顾云瞠目结舌地听完这个故事,看杜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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