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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工作很忙, 小学时余奶奶每天接送我上学, 小学四年级,余奶奶得了癌症不足三月便离开人世, 我只能自己上下学, 林杰哥怕我孤单, 把他跟我在同校读书的侄子林唯然, 介绍给我做朋友,林唯然总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
我们一起写作业时,他常烦着我问东问西, “你的两个哥哥,为什么一个姓吴一个余?他们是亲兄弟?还是表兄弟?”
这问题到高中我才回答林唯然,他们是同性恋人,一对恩爱的恋人,我在家时俩人会很克制,偶尔还是会遇见他们特别腻歪,每到那时候我会化身隐形人,溜回自己房间, 他们怕同性身份会在学校给我烦恼,每次家长会都让梁姑父去学校帮我开,其实我从不在几乎别人怎么看,他们恩爱快乐就够了。
六岁那年州哥从一线刑警退居到二线,他依旧不会做饭,每天下班回来带我去外面吃,他有很严重的头疼病,每年冬天落雪便会发作,医生说他的病治不好只能保持现状,我曾问过余哥为什么会下雪天头疼。
余哥说“我六岁那年,州哥曾被至亲推下过山崖差点摔死,那天给他的刺激太大,导致每到雪天掉山崖的情景会在他脑中重现诱发头疼。”
州哥到冬天的日子很难挨,镇痛片越吃越多,作用却越来越小,常常因头疼无法上班,由于无药可医,我们只能看着他痛苦,为减少发病频率,余哥把假期留到冬天休,经常带州哥去三亚度假,还在那边买了套房子,只要有假期俩人就过去。
我从没见过州哥家人,更不知推他跌入悬崖的至亲是谁,有次我听他们聊天才得知,州哥曾有个妹妹,我还和她一起生活过,六岁那场病抹去了我对这个人对所有记忆,只留下一个奇怪问题。
我没办法跟女孩子接近,只要她们触碰到我,嘴巴里马上泛起奇怪味道,接着胃里翻滚会直接吐出来,场面非常尴尬,为避免尴尬情况发生,我在学校很少和女生接触。
到了高中身边朋友们都蠢蠢欲动想早恋,只有我从没动过这方面念头,暑假林唯然拿着神神秘秘来我家,说有好东西给我看,当我看到电脑画面时,立刻跑去卫生间狂吐。
林唯然说这是病要治,不然将来没办法谈女朋友,他强拉着我去了心理诊室,医生说这跟我过去经历有关,那天问了许多问题,我都没经历过,最后医生也没搞清楚原因,这问题困惑了林唯然整个暑假,我倒还好,因为早习惯了和女孩保持距离。
州哥虽然不再做刑警,但余哥遇见案子经常回来与他聊,听取他意见,林唯然拉着我趴门上偷听他们讲案子,州哥有条不紊地说出自己观点,林唯然默默竖起大拇指,我也很钦佩州哥,余哥说州哥年轻时做一件很厉害的事,前半生他为工作付出了一切,后半生余哥只要他安稳。
林唯然经常问我,为什么我一个哥姓吴,一个哥姓余,我却姓周?
这问题我也不清楚,他总缠着我问,有次被他问烦,我跑过去问余哥。
余哥说周才是吴哥的本姓,父母给他们兄妹起名叫正路,希望兄妹二人能走正路,很遗憾妹妹未能完成父母美好寄托,余哥不想他痛苦就让我来姓周,接替他妹妹走完那段“正路”
州哥每年冬天都会给余哥写封信放进柜子上方,有次我和林唯然玩闹不慎把信封弄掉地上,余哥只看了一封信就把剩余的全烧了,他说:“吴宇州国内没有能医治的医生,我们就去国外,只要我活一天,绝不会让你死。”
那之后我才知道,州哥每年冬天写的都是遗书,他怕哪次会坚持不住离开我们,此后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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