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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根据张强提供的地址找过去,房屋位置在老城区,距离圆楼不算远,一栋七八十年代的职工宿舍楼,像学生宿舍一样的公寓,如今十有九空,整栋楼只有少数几户人家,窗上还有玻璃和窗帘,大部分房间的玻璃都碎了。
楼门前长满荒草,无人打理,更没有物业安保,除了些没经济能力的老人住这外,其他住户早搬走了。
踏进楼道,常年无人打扫的楼梯脏腻,灰尘顺着鼻腔往里钻,有鼻炎的林杰,连打几个喷嚏,手掌捂住口鼻,“这地方能住人?拍恐怖片差不多,来这种地方偷东西,一看就有问题,这个徐洋有没有长脑子?”
徐洋不是思维谨慎的人,再加上对自己职业有信心,满心想着高额报酬,根本没考虑过林杰说这些。
入室盗窃的房间门号为307,警方来之前对这栋职工宿舍,有过初步了解,三楼目前无住户,整栋楼只有一楼、五楼、六楼有三户人家在住,走到二楼拐角,三楼传来窸窸窣窣脚步声,众人不由地脚步一顿,仰头朝上看,余野挥手,示意大家贴墙边走,同时手在腰间摸了摸,大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按照指挥,一个挨一个贴墙往上走。
吴宇州没动,早年在毒贩那,为准确分析出,来敲房门的人,他练就了极敏锐的听觉,根据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可以断为女性,行动缓慢,时不时还能听见很浅的呜咽声。
吴宇州径直往楼上走,余野抬手拦他,“是个行动迟缓的女人,伤不着我。”
话音刚落,呜咽声丝丝拉拉变大,最后变成了哀嚎,幽长的女人哀嚎声如同一根细铁丝,穿透人耳膜带去丝丝刺痛,激起身上一层鸡皮疙瘩,就在大家汗毛直立时,哭声戛然停止。
确实是女人,余野放下心,随吴宇州大步上楼,踏入三楼,迎面走来位满头白发,浑身脏兮兮,身体佝偻,住着拐杖的枯瘦老人,她一只脚穿布鞋,另外一只脚穿着不合脚的大号皮鞋,脸上尽是灰尘,目光呆滞,眼角还有一滴未干的泪。
“大娘,您是这的住户?”余野问。
老太太不看余野,垂眼目视楼梯,嘴里念叨“阿德。”
“大娘?”余野又喊了声。
老太太这才把目光转向他,“阿德你回来了。”
看样子是精神失常的离家老人,余野没再多说,仔细打量一遍老人,发现她脖子上挂有一根红绳,红绳下面是透明塑料壳,里面一张白纸,写着:老年痴呆症患者,如果您在路边发现她,请联系电话,135xxxxxxxx,万分感谢。
原来老人患有阿尔茨海默病,余野安排人,联系老人家属,并将其送回家。
来之前,警方有先联系过307室房主,房主名叫钱永生,对丢东西一事完全不知情,并称307十几年没人住过,里面什么都没有,更没合同,就是间被遗弃的空房子。
钱永生曾是服装工人,早年一家五口挤在狭小的一室一厅小公寓,后来厂子倒闭,钱永生失业,被迫下海经商,未曾想发了,这几年混得有声有势,一家住进别墅,若不是警方打电话来询问,他早忘了还有职工宿舍的事。
钱家没人愿意来帮警方开门,甚至不记得这间屋钥匙在哪,钱永生让警方自己想办法开门,不用通知他,门破碎与否都不会找警方麻烦。
吴宇州三两下弄开门锁,屋内果然如钱永生所说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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