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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下面的音乐声。

“两位先生，请问想喝些什么？”

二楼吧台的酒保戴着一副狰狞的鬼面具，修长的食指上戴了个黑色的鬼面戒指，声音带着丝沙哑。

顾璟愣了下，这是他第一次进入酒吧这种地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东西。”启明有些冷冽的声音猝然响起。

顾璟恍然大悟的看向酒保，这家伙应该就是启明说的那个‘老K’。

“长庚，你别急嘛，这么久不见了，咱应该好好……”老K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纁玄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虽然没有出鞘，上面却散发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如同握着他的主人那般。

“……我真是输给你了。”老K有些无奈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信封，推到了启明面前。

启明收了剑，拆开了信封。

顾璟凑头看了过去，发现是两张机票和……一张身份证。

上面的照片是那张很熟悉的冰山脸，名字李小明，年龄十八，性别男……

回去的路上，顾璟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之前那张身份证，他忍不住问道，“小星星，你今年十八吗？”

“二十。”启明淡淡道。

顾璟笑了，“好巧啊！我也是二十，我还以为你真的才十八呢！”

启明没搭话。

“小星星，那个老K，是办身份证的吗？”顾璟继续问道。

“假的。”启明道。

顾璟闻言愣了下，凑到启明耳边，小小声的问道，“小星星，难不成你是黑户？”

拧车钥匙的手抖了一下，启明没吭声。

“我猜对了？”顾璟惊呼道，他其实是瞎猜的，结果真是这样吗！？

启明扭头看向顾璟，谁知道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他这么一扭头，脸颊不小心碰到了顾璟的嘴唇。

“唔，小星星，你的脸也好冰啊！”顾璟说完，像是想再体验一下似得，用嘴唇贴着启明的脸蹭了蹭。

启明怔怔的愣在了原地，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要不是顾璟挪开了嘴，恐怕他能把自己活活憋死。

“小星星，你怎么了？”顾璟略带担忧的看向启明。

启明呼出了一口气避免了自己被憋死的凄惨结局，良久后，才开口，“没事。”

“真没事？”顾璟伸手揉了揉启明的脸蛋，“小星星，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启明的声线已经恢复了平和，发动了车子。

顾璟闻言收回了手，放下了心来。

“明天十点的飞机。”启明突然道。

“好，机场离咱家远吗？”顾璟问道。

启明愣住了，怔怔的看向顾璟。

“怎么突然那个表情看着我？”顾璟戳了戳启明的脸蛋，“开着车呢，给我好好看路啊！”

启明闻言扭过头看向前方，低声道，“再说一遍。”

“啊？”顾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启明是什么意思，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说，离咱家远吗？”

启明没吭声了，疑惑从眼底滑过，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听到顾璟说这句话时，心里会暖洋洋的。

“远不远你倒是回答我？”顾璟伸手戳了戳启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