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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人,不是,还有他的母后。
意外的是,祁政远本该收了手脚安心在朝廷里混口饭吃,怎蠢得突然反叛?黔安王想祁政远或许还是太贪心,最后自食其果。
可是他不一样,他不是祁政远,他不会像祁政远那般蠢。
他带着母后在黔安日以继夜的准备,三年的时间,他筹谋好了一切,他只想胜利,不允许自己失败。
赴约的前一夜,祁寒变得很不安,他在赵立怀里翻来覆去吵得赵立都没了睡意。
两人都清楚明日的未知会决定他们往后的宿命,虽然心知肚明只有背叛和决裂。
祁寒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他挣扎许久才说,“云峥,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你说。”
“明日……算了,”祁寒话说到一半吞吐着停下了,他放弃般道:“没什么没什么,睡吧。”
赵立只当他是对明日的事太过紧张了,他其实也有话想说,现下好像没必要了,他用行动去完成吧。
第二日两人都起得早,刘志也早早来长生殿候着了,黔安王派人传过话,说狩猎从卯时起,到巳时止,四个时辰,谁猎到的动物多就算谁赢。
不知道的真当这是什么正经比赛,而局中四人都明白,这是一场生死局。
对黔安王而言是关于荣誉和尊严的一战,对赵立来说,这只是一场他跟自己博弈,赌自己心上的那个人,如果重来一次,是否还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时隔三年,祁寒再次看到了赵立穿战甲的样子,平日里看着已经很挺拔了,现在看着更是气宇不凡。
他全身都被刀枪不入的铁甲护着,祁寒看着心里稍微安心些。
祁寒不用狩猎,赵立担心他,逼着他穿了件背甲护住心脏。
待他们三人都上了马祁寒才反应过来赵立怎么如此大意,黔安王摆明了是有备而来,赵立什么都不做吗?
他一路忧心忡忡,十分不在状态,直到到了城门,祁寒看着早已蓄势待发的御林军,一颗心才堪堪落了地。
黔安王说的地方就在京城外不远的一片树林,祁寒去江南跟回京城都路过了那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处地形十分复杂,树木茂盛,好隐藏但是稍有不慎就很容易被埋伏。
祁寒再次感叹赵世这人确实是比三年前有了很多长进,至少准备多了。
他们到的时候黔安王已经等候多时了,赵立未下马,他便跪着行了礼。
祁寒则是在四处观望,黔安王安排在明处的手下不多,祁寒知道他有后手,但不知道会是什么。
“直接开始吧。”赵立发话了。
“恭敬不如从命,”赵世也上了马,作出手势:“皇上,请。”
赵立带着刘志,赵世也带了一名手下,祁寒看着他们骑远了,心下的不安逐渐被放大。
刘志一路跟在赵立身后,他们刚跟赵世分开没多久,就遭到了袭击,密密麻麻的飞箭从天而降,赵立跟刘志拿着刀边挡边躲。
待他们退到一个遮蔽处,两人瞬间反应过来没有动,再退一步就是深不见底的大坑,赵立冷笑一声,“这才刚开始,赵世也太沉不住气了。”
刘志也笑,丝毫被埋伏的慌乱都没有,“可不是,看来这四个时辰比以为的还要有意思。”
等箭雨停了,两人骑着马按照赵世埋伏的地点走,每一处机关都去体会了一番,完全没有狩猎的意思,就全顾着好玩闯关了。
另一边祁寒站了没一会儿,就被折回来的赵世邀请上了马,他也没打算狩猎,或者说这整个猎场,根本就没有动物,只有祁寒这条任人宰割的鱼。
赵世满脸势在必得,他说:“看在你有点功劳的份上,邀请你看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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