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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起得早,起了杯茶,坐在长亭里静静赏花开。
花开的不多,祁寒剪了最完整的一枝,连带着绿叶一起,修了尖刺,再转交给夏春,“帮我转赠给皇上吧。”
夏春没接,而是说:“公子你亲自去送,皇上会更开心。”
祁寒摇摇头,把花硬塞给了夏春。
要是他自己去送,赵立指不定怎么以为他心思不纯呢,当然现在也没纯到哪去。
赵立起床就看到了那枝玫瑰,用青玉瓷瓶装束,安静立在那,花朵上还挂着晨露,娇艳欲滴又摇摇欲坠。
夏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跟赵立解释:“这是公子种的玫瑰,今日花开了,开的第一朵花就送给您了。”
是吗,赵立没应声。
他换好衣服出去,不意外的在长亭边找到了祁寒,他走过去把蹲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就走,一边调侃他:“赏花能赏饱?”
赵立手心很热,跟祁寒四季都浸满凉意的手形成对比,祁寒有些贪恋地攥紧,他不把赵立的调侃听进去,而是问他:“云峥,你吃鲜花饼吗?”
两人牵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哪儿学来的?”
“幼时母亲做过,到了江南特意去学过。”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赵立问,“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好?”
祁寒一改往日的冷漠,理所当然地说道:“就想对你好啊。”
赵立想说要是真想对我好,就少来算计我,不要背叛我就算他这三年的佛经没白抄了。
两人一起用了膳,赵立去早朝,祁寒去翰林院。他的官职还未对外公布,赵立准许他不必参加早朝。
祁寒跟黔安王见过面之后,他要做的事就多了,他不知道黔安王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他只能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黔安王达成目的,跟三年前一样。
黔安王要的情报都由祁寒转交给马夫,那马夫看着老实,伸出来的双手上面却布满了疤痕,祁寒只管把东西给他,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
周世平还为此问过他:“黔安王回京了你知道吗?”
祁寒泰然自若地回道:“先生此时说了我便知晓了。”
周世平接着又自顾自的嘀咕:“不知他此次回京是做什么,这三年安安分分待在黔安,怎么突然回来了。”
因为我回来了,祁寒心想。
“这安稳的京城不知又要发生哪些变化……”周世平的胡须很长了,他说一句话的速度刚好够他捋到底。“子声,先皇驾崩之日怎没见你?你可知当时的局势?”
祁寒岂会不知,他当时忙着通敌叛国,被准备出征的赵立抓了个正着。
他说:“当时我陪着皇上在昭阳殿收拾东西,他趁着这个机会让人带我去江南了。”
谎话,全是谎话。
祁寒不敢相信自己面对周世平竟然也能谎话连篇,草稿都不拟出口就是。
“原来如此,”周世平道,“皇上待你确实不错,那时候能去江南也算免去一些纷争。”
事情平息之后,祁寒对一些事也算略有耳闻,只是外人口中定不如局中人的详细。
祁寒试探道:“后来如何了?”
“后来……”
大皇子赵世与昭阳殿奸人里应外合,联合南疆反叛军队,将跟南疆的来往书信全都栽赃嫁祸给赵立,幸亏赵立发现及时,才免去了这无妄之灾。
皇子通敌叛国是大事,先皇赵永不忍心将此事公之于众,大皇子赵世,太子赵立,前者虽不争气,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加上皇后的胡搅蛮缠,赵永气急,郁火攻心,在派赵立去征战南疆之后,一口老血喷涌而出,竟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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