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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高。据说杭中的学生怨声载道,说自家学校和老师已经不把他们当人看。
当神看了。
一般好友在这种时候就会体会到对方的沮丧和尴尬,适可而止地结束这个话题。这一方面,同桌就做得很优秀。
然而姜屿西不是一般好友。
果不其然,姜屿西直截了当地点出来:“有多差?”
“这么说吧。”林安尼抓了下头发,有些烦躁,“差劲极了。及格的就只有几门文科。连语文都也只写到七十分。”
不知道每个人有没有经历过这种阶段,无论开始什么,刚开始努力的时候,如果成果颇丰,甚至还会有人夸你天赋异禀,那么自己就会更有自信和动力继续下去。
然而林安尼已经结束了这段时期,来到了一个再怎么用功都只能走下坡路的瓶颈期。之后的每一次测验,他考得都比期中考差劲,这让林安尼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这种时候,好友就应该安慰他,然后回到和平的话题。
姜屿西却说:“卷子带了吗?”
“没。”林安尼说,“被我撕了。”
姜屿西:“撕了?”
虽然说姜屿西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但林安尼还是察觉到隐藏着一点的惊讶。正常人都该惊讶,谁能任性到一言不合就撕掉试卷。
姜屿西看了看他,“你写了多久?”
林安尼没反应过来,有些怔然:“很久,我没刻意算时间,但知道扔在正式考试肯定是超时,每张卷子都是超时。”
“下次别扔也别撕。”姜屿西一本正经地说着冷笑话,“你这么辛苦写的,不喜欢就卖给收废品车,还能赚回电影票钱。”
这可能是姜屿西第一次说笑话。
但这可能是他笨拙的安慰方式,比起那次医务室的摸头杀来,这安慰退步许多。这笑话冷得,林安尼根本没笑出来,只能尬笑地弯了弯嘴角。
姜屿西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耳朵竟然有些红。
林安尼说:“等等!”
姜屿西看他。
林安尼吞吞吐吐道:“你准备把电影票怎么处置?”
“转卖应该不行。”姜屿西很冷静客观地分析着一个小事,“时间太短了,找不到别人,送人也够呛。”
也是,他们就接触一群学生,没几个人愿意在一天辛苦学习后还跑那么远去看电影的,又不是在谈恋爱。
林安尼道:“那扔了吗?也太可惜了。”
姜屿西沉吟,“也许我可以找一个人代替你陪我。”
林安尼又受伤又愤怒,看谁都是情敌。因为彩排兼同桌的关系,最近麻花辫和姜屿西接触很多,多到林安尼明明知道没什么,但他还是会羡慕。
“谁?麻花辫?”
“……还是,校医?”
最后两个字念出来,林安尼整个人都丧气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情敌确实让人危机重重。
“你这脑瓜子每天都在想什么?”姜屿西恨不得撬开来观察一下,林安尼每天都在想入非非些什么,他无奈道,“都不是。”
“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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