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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拿我当朋友。”
有啊,当然有。
我不止拿你当朋友,我还拿你当对象,林安尼心里叫苦不迭。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姜屿西的语气很认真,“但是你并不打算告诉我,今天遇到的这群人究竟是谁。”
林安尼一怔,他逐渐明白姜屿西并没有生气。
他沉吟片刻,一步步将怎么沾惹到姚哥这群人的,那天为什么差点爽约,还有今天的包厢又是怎么回事。
林安尼全部都说给了姜屿西听,包括连苟游欠的那笔烂账,他也没瞒着。
他对姜屿西,几乎掏空了自己全部的秘密,也终于放下戒备,掏出了自己的真心。
那天晚上,林安尼没有自己想象的把握不住。他和姜屿西睡在同一张狭窄的床上,两人拥挤到只能背贴背,呼吸着同一片闷热的空气。
林安尼没想到姜屿西看起来那么凉薄冷淡的一个人,体温竟然那么高,隔着一层贴身衣物,他还是能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染过来的、绵绵不断的热意。
他感觉自己是一棵阔叶热带植物,而空气里湿得能掐出水分来。
五月底的天,平常晚上根本没那么热,完全是因为两个人贴太近了,互相供给着热量。林安尼像一条鱼一样拱了拱身体,想离身后人稍微远一点。
可惜空间实在狭窄,如果不想背贴背,就是腿贴腿,总是会有一个身体部位与姜屿西贴近。
姜屿西按住他快要湿漉漉的脖子,“你乱跑什么?”
“……”林安尼宛如一条咸鱼,“你不觉得太热了吗。”
“有点。”
原来不是一个人热。林安尼倍感开心,他问学霸寻求解决方式:“那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姜屿西说完,又怕林安尼觉得自己敷衍,补充了一句,“心静自然凉。”
林安尼就不说话了。
姜屿西:“嗯?”
挨得太近,姜屿西随便开个口,气息就会到林安尼耳朵最外边一圈。那是林安尼最敏感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时刻克制着自己,可能就什么尴尬的事发生了。
林安尼欲哭无泪,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啊,求你不要无形撩了好不好。他真的挨不住。
林安尼干咳两声:“我就是在想,心静自然凉这句话,实乃精辟。大佬如你,果然境界就不一样。”
姜屿西沉默数秒,说了一句:“你高估我了,我一点都不心静。”
尤其是在今夜。
林安尼没有听懂,反倒是说:“那敢情好啊,你也睡不着,我也睡不着。我们来聊几句好了。”
姜屿西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林安尼后脑勺的头发,听不出语气地说:“头发都湿了。”
“我都说……我超热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林安尼总觉得那一下特别温柔缱绻,温柔到让人起鸡皮疙瘩,他差点觉得姜屿西是有意的了。
但姜屿西怎么可能是有意的呢?
他是个连拒绝别人的爱意,都用一行老土诗拒绝的恋爱新手;是个喝醉酒就会坦诚说自己喝醉了的大直男。
他直得连拐弯都不会,怎么可能有意做这些小举动。
姜屿西收回手,林安尼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歹让自己冷静一些。
姜屿西也恢复平常,“你说聊什么?”
“嗯……”林安尼说,“你是不是有糖瘾啊?”
姜屿西平静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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