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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便旋开中性笔,在布满折痕的纸上写下一句批注,按着它原来的轨迹叠回去。
也不知是林安尼运气好,还是他认得纸飞机是从哪个方向飞来的,回程的纸飞机还真落到了原来主人的身边,前排一个瘦瘦的小男生拆开了它——他密切关注着这只纸飞机的动向,哪里不知道它落在了恶魔林安尼的手里,远远瞧着,就看到林安尼用笔在上头涂涂改改。
纸飞机主人两股战战,抖着手拆开了它。
“好啊。七点,小树林。不见不散——林安尼。”
谁不知林安尼的名气!长得秀秀气气的,打架起来心狠手辣,一点情面都不给。还有他两个混子朋友,要是真和他小树林见,他真不知道是该保左腿还是保右腿。
纸飞机主人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林安尼看着纸飞机主人抖啊抖的后背,他就知道这次的下树林约架肯定就是个无疾而终的下场。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纸飞机都是冲着姜屿西去的。如果说上节课明目张胆的怒视是出自于为班花打抱不平的女同学们,那么这节课一只只隐晦吐槽的纸飞机则来自一个个想要英雄救美、脚踢渣男的男生们。
林安尼真是为姜屿西感到悲哀。好好的一个重省点高中转校生,来他们学校感受落后教育就算了,还要体会第一天就被全班孤立的惨剧。
不过……林安尼盯着前桌宛如山一样高的背影,心道被孤立要心里觉得孤独难熬才是真的孤立吧,像姜屿西这种不为所动的神人,估计是体会不到被孤立的感受的。
前排那哥们传递信息效率极高。很快,那统一战线的学生们就知道林安尼为姜屿西反击的事。
渐渐的,半空中的纸飞机沉寂了下来,周围的嬉笑声也没了,教室又回归安静。
教室是安静了,可林安尼依然听不清楚物理老头讲课的声音。不仅听不见,他被前桌遮挡得,连黑板上的粉笔字也看不到。
林安尼拿尖锐的笔帽戳了戳前桌的后背。
姜屿西没回头,他很自然地把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离林安尼近了一些。
林安尼趴在课桌上,轻轻地咬着他的名字,嬉笑道:“姜屿西,你多高?”
姜屿西没报数字,盯着书本很随意地说:“比你高。”
林安尼:“……”
狼、心、狗、肺。
早知道不帮忙了。要知道他多想脱离“社会他安哥”的头衔,努力了这么久,结果就为了帮姜屿西,威胁了同学几句,瞬间被打回了原形。
林安尼说:“哦。所以你挡住我视线了。”
姜屿西瞥他,有点惊讶:“你看不清黑板?”
这不明摆着的吗?
林安尼微笑地咬牙切齿:“准确点来说,是被你挡得看不见。”
背后几位同胞见此,也不约而同、七嘴八舌地抱怨:“是啊,姜同学太高了。我连幻灯片都快看不到了。”
“我好几节课前就想说了,不过就是不熟,不好意思。多亏安尼替我们提了。
同桌适当地插了一句嘴:“要不跟女魔头申请,让姜同学换到最后一排去?”
林安尼瞥了一眼同桌。
同桌立刻改口:“算了算了,先别那么麻烦。姜屿西,你背挺得太直了,稍微弯一点点……就行。”
林安尼满意了一些。
物理老头继续云里雾里地讲课。姜屿西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林安尼这边,无视其他人地问:“你真的看不见黑板?”
这是又要羞辱他一遍。
林安尼诚实道:“看不见中间。”
姜屿西更靠近了林安尼一些,压低声音后更显得他声线迷人。
林安尼本想迷醉其中的,可惜姜屿西的问题实在像一盆浇醒他的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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