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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晏阑把手覆在苏行的眼睛上,轻声说,“快睡吧。”
苏行无意识地往晏阑怀里蹭了一下,很快就又睡了过去。晏阑觉得心中软得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他轻手轻脚地躺到床上,搂着苏行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晏阑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人,他愣了几秒钟,紧接着一跃而起,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就跟正准备推门进屋的苏行撞了个满怀。苏行退了两步,站定之后才说道:“领导,你早起都是这么醒觉的吗?”
“我以为你又跑了。”
“你这是病,得治。”苏行推开晏阑往屋里走,“赶紧洗漱,早餐在楼下。”
“那你上来干什么?”
苏行一边铺床一边说:“怕你没起来,上来叫你。”
“宝贝儿,”晏阑从后面环住苏行,低声说,“你昨晚睡懵了的时候特别可爱,怎么一醒来就开始怼我?”
“怎么着?想让我长睡不醒?”苏行把晏阑的手掰开,“要想我长睡不醒你还得等上几十年才行。”
“呸呸呸!一大清早你就开始乌鸦嘴!昨天还不是赖你!你再说这种话我真得把你嘴封上了!”
“我昨晚说我想解剖尸体,可是你出去又不是因为命案,这也太牵强了吧?”苏行推着晏阑走到卫生间,“赶紧洗吧,你要是每天早上都这么墨迹,闹钟还得提前半个小时才够!”
“早上能跟你多腻一会儿,我早起一个小时也没关系。”
苏行翻了个白眼,说:“真恶心!我下去了,你快点儿!”
十分钟后,晏阑闲庭信步地从楼上下来,拿起桌上的牛奶杯走到开放厨房的中岛旁,撑着头看向苏行,慢悠悠地说:“你昨晚真的特别可爱。”
“我睡懵了对谁都那样。”苏行把盘子推到晏阑面前,“以后你习惯了就好了。”
晏阑第一次觉得“以后”这个词也挺美好的,此时从苏行嘴里说出来这个词,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缱绻和暧昧。
苏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问道:“昨天那个挟持案是什么情况?我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讨薪的。”晏阑简明扼要地介绍说,“装饰公司拖欠工资,工头带着底下的工人围了公司,从中午谈到晚上还是谈崩了,一个工人直接拿刀挟持了老板,僵持不下。谈判组谈了两个多小时还是不行,最后直接上了特警。”
“有人受伤吗?”
晏阑:“没有。我们到现场只是程序上必须在,这种影响严重的案子都得市局出面。现在市局属于自顾不暇,兰局说让我们去走个过场。那人被按了之后直接带回灵岩分局,不用我们管,最后结案的时候上报一下就行,所以我昨晚才能回来睡觉。”
“都是苦命人啊……”
“你最近怎么这么多感慨?”
“嫌我话多?那我不说了。”
“你又歪曲我的意思。”晏阑一把拽住苏行,“小刺猬,你最近这刺可有点儿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觉得咱俩得好好聊聊了。”
“可以啊。”苏行慢慢靠近晏阑,在两个人的鼻尖即将碰到一起的时候突然低下头,咬了一口晏阑拿在手里的面包。
“你……!”
苏行笑着说道:“晚上回家再说,该上班了。”
“你可真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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