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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刚才苏行给我的资料,你看看那上面的年份,有些事情确实是对得上的。”晏阑站起身来,“而且苏行说陆卉梓一直就怀疑冯颖的死和周建兴有关,现在看来不一定是陆卉梓胡说。陆卉梓当时跟苏行差不多大,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爸是个思维正常的成年人,而且还是个调查记者。那个年代的调查记者手上有人脉有关系有资源,他能查到的东西不亚于警方。你能看出来这些资料的时间跨度,中间有一段时间很明显暂停了下来,再后来更新的资料很多就是来自于陆卉梓,我想不是她爸中途放弃,而是因为在这过程中受到了威胁,毕竟冯颖已经去世,如果他再出什么意外,陆卉梓就成了孤儿了。苏行之前跟我说过,如果这个案子被贸然翻出来,很有可能再来一个车祸把陆卉梓和她爸一起送走。我当时觉得他想太多,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少。还有……”
————如果冯颖是被谋杀的,那么苏行的母亲呢?会不会也是被谋杀的?她们同样在二院工作,又是好朋友,一年之内相继“意外”去世,这事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还有李婉琴那天在医院说的“死状凄惨”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乔晨追问。
“没什么。”晏阑从乔晨手中把资料抽走,“去审审那个叫蒋虎的。”
乔晨关切道:“你行不行啊?你现在脸色太差了。”
“再差也不会比苏行差。”晏阑拉开办公室的门,“这事我查定了!”
晏阑接到交管局发来的案卷资料时才知道当年蒋虎是“肇事逃逸”,至今还在通缉名单上,他在脑海里迅速理了一遍已知信息,然后走进了审讯二室。
蒋虎是个膀大腰圆的糙汉子,看着挺憨,但一双鼠目暴露了他的油滑。晏阑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旁边的记录员是被临时抓来的,见到晏阑紧张地向他打招呼:“晏队好!”
“嗯。”晏阑朝他轻轻点头,“干活吧。”
蒋虎上下打量了一番晏阑,然后带了几分轻蔑地说道:“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小领导呢!”
“这个不需要你看出来。”晏阑公事公办地说,“蒋虎,49岁,平潞市人,十五年前在平潞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门口开车与在辅路正常骑行的受害者相撞,导致其当场死亡,后肇事逃逸。”
“对,是我。”蒋虎直接承认了。
“说说原因。”
“没什么原因。”蒋虎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撞着玩儿,就觉得还挺酷的。”
旁边的记录员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引得蒋虎一阵嘲讽:“哟,当警察的就这点儿胆啊!你也太差劲了!”
记录员原本以为晏阑会对自己发火,正准备接受狂风暴雨,却听见晏阑说道:“正常人的五感六识对你来说是跨维度的事情,你理解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单细胞生物和复杂生命体之间有着十几亿年的进化鸿沟。”
记录员和蒋虎都有些发懵。记录员以前只听说晏阑是做事严谨认真到不留情面,没想到说起话来也这么犀利。这种说犯罪嫌疑人是单细胞生物的行为算不算是人身攻击?如果写进记录里会不会给晏阑造成困扰?记录员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晏阑,又看蒋虎的表情似乎是压根没听懂。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就听晏阑轻哼了一声,道:“说降维打击都抬举你了,你压根就算不上维度。”
蒋虎张着嘴,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
晏阑面无表情地问:“你的顾问是谁?”
“什么顾问?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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