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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帮他找出快递, 靳青拿到那套邮票后, 对方又摆出一样不起眼的东西,“靳先生,这里还有一件快递也是你的。”
另一件体积很小,约莫有手掌大小, 拿在手里也很轻, 只能感受到包装盒的重量。
这不是靳青买的东西, 但是上面的收件人和号码确实是他。
“好的,谢谢。”他怀着疑惑把两件都签收。
拿回家打开后, 快递盒里面空荡荡的, 只有几颗彩纸包裹的软糖和一张卡片。
靳青把卡片挑出来,是熟悉的笔迹。
——回酒店时路过的一家店里买的糖, 送你
落款处是空白,但是上面画了个奇形怪状的小人, 线条生疏。沈随新手一样的画技实在不好评价,总之和运笔遒劲的字差距极大。
靳青眯起眼盯着那个简笔画认了半天,某段在他印象中已经有些久远的记忆重新浮现出来。
他以前给人送东西的时候特别喜欢顺手画一个比剪刀手的简笔小人,后来沈随发现自己不是最特殊的, 别人的礼品卡片上一样有靳青亲手画的“大作”之后, 还特意跟他提过,最后卡片上的简笔画就变成男朋友专属了。
不过,沈随现在应该还记不起这些。
靳青眼睫颤了一下。
他捡起一粒包装精美的糖放在指尖捏了捏,看起来像是手工糖果店里买的。
收到小礼物后说实话心里是有些欢喜的, 靳青把卡片收好,到剧组时脸上都带着笑。
“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高兴?”江渚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同往常。
“没什么啊。”
“那你笑个什么。”
靳青摸摸脸,悄悄地抿平了嘴角,只余下眼里的清浅笑意。
为了赶进度,今天所有演员的任务量都很重,靳青从早上开始就没休息过。
他穿了身白色的里衣,头发松松地披散在身后,脸色苍白,几乎让人认不出这是平时那个衣装一丝不苟的靖安王。
这场戏里会交代他的背景和身世,也是让他性格合理化的一段解释。
付寒衣并不是名正言顺的老靖安王的世子,他生母出身卑贱,在王府当婢女,稀里糊涂怀了靖安王的孩子,被王妃赶出了府,靠做些粗活为生养活两个人。不过几年后生母被人陷害以杀人的罪名入狱,留下年纪尚小的付寒衣,后来他被王府接了回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被承认靖安王亲子的身份,连仆人都捧高踩低借欺负他来讨好当家主母。也直到他显露出超脱年龄的早慧和心智,老靖安王才对他稍稍有了些注意。
恐怕老靖安王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行为是养虎为患,那个婢女生的总是低着头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会心藏野心一步步把他取而代之,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无力回天。
现如今,付寒衣的地位早已不容动摇,连皇帝都要忌惮他,更别提老靖安王了,名义上的亲人被他强制以疗养身体的名义看制在京城外的庄院。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今晚的付寒衣梦到了过往。
往事在眼前再次上演。
他冷眼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女人被人用力推搡跌倒在了地上,动手的女人身材魁壮、面相刻薄,对着地恨恨地啐了一句,动作粗鲁地挽了挽袖子,像是马上要跟人打起来一样。
“家里没男人就少出门,穿这么花哨是想勾搭谁?”她的话很没有道理,无非是在没事找事,说完还瞥了眼旁边身量不高的孩子,被他平静无波又深暗不见底的眼神看得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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