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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道歉文稿后他安静地关掉摄像头,头上早就冒了一圈汗,肥大的短袖背后也被汗沾湿了一片。

……

沈随当天下午都没离开剧组,靳青无事的时候就把靳青的休息室当成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在到靳青的戏份时,便坐在导演旁边,全程观看。

“现在是男主演的戏份,哦对了,沈先生需不需要看看剧本,这场戏是全剧的一个高光时刻,极其出彩,我私人认为这算主角思想的转折点。”谈到了自己的电视剧,张导难掩骄傲。

沈随给面子地把剧本翻了一页,“嗯,还可以。”

“我不敢说自己剧本的质量是同行中最好的,但绝对是顶尖。”

沈随笑笑不说话。

在开始时张导还会询问一下他的意见,毕竟沈随投钱了,对最终成片的质量应该是很关心的,等意识到沈随注意的只有靳青一个人后就歇了心思,他明白了,对方是来看人的,根本不在意剧情。

等新镜头开始后,张导马上就忽视了他,顾不得再和沈随聊天,上前亲自给演员们调整动作和神态,只由副导演陪着沈随。

靳青和搭戏的女演员交流了几句接下来的站位,和导演打了个手势,机位马上准备就位。

这场戏中付寒衣开始时正在寺院里和里面的住持下棋。

白棋落子不拘于形式,执棋的人十分随心所欲,零散的布局之中又暗含攻势,随性之中其实全是野心,相比之下,黑棋便中规中矩了很多,奉行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基本,几个子就轻飘飘地化解了对方的棋局。

从棋盘中可以看出执棋人的性格。

“施主的心似乎不静。”住持拂袖放下棋子。

付寒衣眯眼笑了下,扔下棋子,圆润的白棋子径直落进棋罐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你胜了。”

“施主心思本就不在棋盘上,从一开始我便能看出棋局的结果,施主必输无疑。”

“大师可真是个通透的人。”付寒衣起身理平衣袍,他沉声笑道:“我心系整个天下,确实不拘泥于这一方小小棋盘。”

住持皱眉,“心系天下那是天子该操心的事。”

“天子?大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若是想要这天下,谁还能挡我不成?”他眼神恣睢倨傲,毫无担心这番话会给自己造成麻烦。

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言论,住持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既然棋已经下完了,施主就请回吧。”这是要直接送客了。

在离开住持住所后,付寒衣和某个与丫鬟走散的小姐在拐角相撞,她正急着要找人,心里又慌又担忧,不知道他的身份,态度就比较轻慢,其中也有掩饰胆怯的虚张声势在。

心情还不错的付寒衣没有放在心上,还有兴致逗弄了几句。

“哪家的小姐,这么伶牙俐齿。”

被人这么评价,汪凝婉脸红来得很快,“干你何事,打听这么多,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哦?我若真是别有用心那小姐可要当心了。”付寒衣挑眉。

恼羞成怒的汪凝婉直接把他当成登徒子抓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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