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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好久没在一块儿了, 现在过来了甚至有点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亲亲肩膀, 甚至咬了两小口。
陶淮南下巴上前两天长的小疙瘩还有个浅浅的痘印儿, 迟骋在那处按了按,陶淮南低头咬他手指。
“不睡了, ”迟骋说,“精神了。”
陶淮南又问:“那你吃饭了没?我书包里有小饼干,哥给我塞的,怕我在车上饿。”
“哥是不当你小学生春游?”迟骋回身去拿手机,要给晓东打电话,“还挺惬意。”
“本来也挺惬意的,”陶淮南笑眯眯地说,“大家都非常愿意帮助我。”
迟骋说:“消停在家待着,别自己瞎折腾。”
陶淮南答应得可好了,点头说:“嗯嗯。”
迟骋觉只睡了一半,一开门外面站着陶淮南的刺激让他什么困意都没了。
陶淮南去洗手间洗了手洗了脸,出来时迟骋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开了电脑准备干活。
“饿不饿?”迟骋问。
陶淮南说不饿,迟骋把郭一鸣的椅子拖到自己旁边来,还从他那儿找了袋豆浆粉给陶淮南冲了一杯,让陶淮南过来坐。
陶淮南满足地坐下,迟骋说:“我把这个弄完带你出去。”
“上哪儿?”陶淮南问。
他话尾带着小勾子,声音轻轻的,本来好好一句话让他问得莫名带了点别的意思。
迟骋看他一眼,当然明白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没吭声。
陶淮南吹着杯子里的热气,吸着喝了口豆浆,杯子底托在手心里,又问:“上哪儿呢?”
迟骋操控着鼠标,眼睛落在屏幕上,说:“开房。”
陶淮南很明显地睁圆了一下眼睛,听见迟骋紧接着用冷静平淡的口吻又说:“上床。”
陶淮南刚才瞪圆的眼睛这会儿更圆了,怎么也没想到能从迟骋嘴里听见这个。
迟骋侧了下头,扫他一眼:“坐这儿等着。”
……天。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点坐不住了。
迟骋用这么平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声音和内容上的反差大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刚才听错了。陶淮南好半天没再出声,只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喝口豆浆,消停了。
迟骋也再没说别的,两个人都安静。一个干活一个陪着,好像都很淡定。
宿舍里一时间只剩迟骋敲键盘的声音,和陶淮南喝豆浆的声音。
外面有人路过,隔壁宿舍的几个兄弟从外面回来,边说笑边开门进去,隔着门和墙壁能听见嘈杂声。
在这种混乱的声音里,陶淮南清清嗓子,轻声说:“我带了。”
他没说自己带什么了,迟骋动动鼠标,“嗯”了声。
他们是怎么亲到一起的,似乎没有一个标志性的起始点。好像仅仅是迟骋干活间隙看了陶淮南一眼,陶淮南大眼睛飘飘忽忽地转,看着有期待有紧张,像一只守在人身边张望的小狗。迟骋看了他两秒,突然侧头过去亲了他。
陶淮南再就没让他离开,咬住了嘴唇没松口。
他们接了个长长的吻。
宿舍门反锁上,陶淮南被抱着放在桌子上时,喉咙里逸出了一次控制不住的哼声。
陶淮南坐在迟骋合起来的电脑上,手上的杯子还没放下,温热的豆浆洒在他手上几滴,湿答答地晕在手背上。他用这只手环着迟骋的脖子,一滴豆浆顺着手指落在迟骋肩膀上。
迟骋声音里含着砂,磨人耳朵,说了句:“这儿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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