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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祖宗,你俩又咋的了。”陶晓东放下田毅白天送他那儿的果干, 去洗了个手,边洗边问他俩, “说出来让金牌调解人给你们调解调解。”
两头都没吭声。
陶晓东分别去看看那俩,一个侧躺在床上皱着眉一脸烦躁, 一个坐在哥房间里脸冲着窗户盘腿坐着。
“祖宗们理理我。”陶晓东先后把两边门都拍了拍。
迟苦叫了声“哥”。
“哎, 乖。”陶晓东探头看着自己房间里闷闷不乐的那个,“这位呢?”
陶淮南一说话声音都带了点哑, 还有重重的鼻音,说:“不理。”
“哟。”陶晓东挺意外,迈步进去,弯着身侧过去看他,“我看看?我看看咱家这小祖宗咋的了,这还抹上眼泪了?”
陶淮南抹眼泪都是半天之前的事儿了,这会儿本来都已经没痕迹了,谁知道从声音上漏了陷。懊恼地侧过身,背对着不让看。
陶晓东托着肋巴扇儿把人平端起来,陶淮南吓了一跳,喊了声,被他哥笑着端出去扔在沙发上。
“你太烦人了。”陶淮南嫌弃地说他哥。
陶晓东搓搓他的脸,叫他“哭精”。
陶淮南被人冷了这么多天了,今天豁出脸来搂着脖子哄都没哄好,还被说有病,心态崩了,伤心。
陶晓东喊了迟苦两声让他出来吃水果,别躺了。
他的话迟苦向来听,耷着眼皮出来,往最边上的单人沙发上一坐,看见陶淮南就心烦。
陶淮南本来也想背过去离他远点,可一想想白天迟苦刚为了他冲出去跟人打架,脸都坏了个口子,又舍不得了。
太难受了这滋味。想再哄哄他又生气拉不下脸,他都说自己有病了;想彻底谁也别理谁,心里也不愿意不舍得。
两头情绪拉扯,把一颗单纯的心拉扯得直纠结,给孩子都憋屈哭了。
陶晓东和事佬,坐在中间戳戳这个胳膊戳戳那个脸,笑嘻嘻地问都咋的了。
陶淮南先说了话:“他说我有病。”
迟苦在另外一边直接接了他话:“你就是有病。”
“你看看!”陶淮南拍着他哥的胳膊,“你看看他。”
陶晓东就知道傻乐呵,还觉得他弟尽管长大了些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好玩。捏着他弟的脸说:“你怎么有病了,说我听听。”
因为他说迟苦搞对象。这话可不好意思说,俩人再怎么矛盾也不带往外说秘密的。
陶淮南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开口说:“反正就看我不顺眼呗,生气也哄不好,不理我。”
他在这边忍着气帮人家守着秘密,人那头丁点没当回事,自己往外说:“说我搞对象。”
陶晓东一愣,失笑:“真的啊?”
迟苦一点表情没有,目光泛空不说话。
“真搞了?”陶晓东一脸八卦表情,“也是,别说你们都初中了,现在小学就开始了。”
既然他自己都说出来了,陶淮南也不帮他瞒了,跟他哥说:“他跟我们学委天天一块上课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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