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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知道我也没揭穿,你注意些,别说破了。”

“知道了姨父,我跟哥会多联系您的。”

孟以冬看着他,觉得这张脸上不应该出现刚才的情绪,他本可以只守着一国疆土,带着军功章如期退伍,守着大姨,过上一段柴米油盐的普通日子。

可他没有,他立于这世界的疆土里,尘土飞扬,枪林弹雨,他回来一趟,铁血柔情,告诉所有人,这不是选择题,更没有退路可寻。

“走了,”祝山抬手,格外生疏的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

门被带上,孟以冬的手碰到刚才被大姨父摸过的位置时,他等来了萧升的电话。

他告诉萧升,祝山被召回了。

萧升足有半分钟没说话,孟以冬直到坐回沙发里,才又听见他的声音。

“没事,我快回来了。”他说。

彼时,微风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温凉的扫过他的脸,他想起大姨剃了光头的那天,想起典典去世的那天,想起萧升离开北京的那天,孟以冬那时候差点以为2018年的春天不会来了。

“宝宝?”

“嗯,我在听。”孟以冬歪倒下去,目光落在萧升买回来的单人沙发上,他发觉,自己是有点想念电话那头的人了。

“学校里很忙吗?”萧升轻声问。

“嗯,越来越忙。”

“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孟以冬说着,耳边回响起毕然的话来,他收回目光,没拿手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撵着衣角,他说,“哥,林黎……”

“提他做什么,”萧升打断他,“你身子好点没有?”

“好多了。”算了,孟以冬想,与他们无关了。

闲聊了一阵,孟以冬逐渐睡着了,电话亮了一下,又暗下去,萧升挂了电话,发了条微信给他,他分享了一首歌,歌名是《绵绵》。

第二天晨起,孟以冬洗漱的时候,手机放在洗脸台边,歌声在浴室里起伏,每句歌词开头都是从来未爱你,可后面字字句句都是爱意。

晚上,孟以冬去了宝格丽。

人偶尔会如此,脚尖所指的方向不听从大脑的控制。

他站在宝格丽一楼的大厅里给林黎打了个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接,林黎的声音很急促,像是喘不上气来。

“我在宝格丽,”孟以冬问,“你需要我吗?”

“别,管我!”

电话被挂断,孟以冬收回手机,径直去了电梯口,十分钟前他用毕然告诉他的一个名字从前台那里问到了房间号,等了十分钟,酒店外头还没动静,他不能再等了。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孟以冬立刻皱起了眉头,那味道太难闻了,烟味,酒味,腥味,还有声音,几个男人嬉笑的声音。

开门的人穿着浴袍,大半个胸口露在外头,与他对视着,问他,“刚打电话的?”

孟以冬没回话,抬脚掀开他走了进去,一个偌大的套房,落地窗边还立着一个大浴缸,一共四个人,一个在他身后关上了门,一个坐在床尾抽烟,另外两个在浴缸里。

孟以冬看着被压在浴缸里做****的林黎,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来。

“怎么,你也想试试?”身后的人朝他走来,停在离他两步的位置。

“看着不错啊,”抽烟的打量他,“一窝好兔子,林黎,你这朋友,够意思哈。”

林黎遍体通红,头发是湿的,贴在脸上,他身上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惧生人,依旧重复着身体的动作,用啪啪声做这场对话的背景音。

“林黎,”孟以冬置若罔闻,只问林黎,“够了吗,够了就跟我回去。”

林黎抓着浴缸边缘,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他说,“孟以冬,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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