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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问:“还以为你招呼都没打就回了,原来跑我房里来了,怎么,你会弹琴吗?”

尉帛冗扫他一眼,打开开关,把音量调到中间,试了试音之后两只手搭在琴键上弹奏起来,轻盈的音符自他指间飘出,很动听也很悲伤,奈何电子琴音质太差,没能将曲子完美诠释,不像以前那个家里的三脚架钢琴。

是一首很熟悉的曲子,孟俞觉得听过,但不知道名字。

“以前学过一点,后来不喜欢,就没继续。”弹完曲子,尉帛冗合上盖子,将电子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的侧脸看起来有几分颓败。

孟俞愣了一下,又听他说:“很久没弹,手生了。”

“这首曲子叫什么?”这样的尉帛冗让孟俞想起了他刚转来的第一天,阴郁沉闷,即使说着话,浑身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孤冷气息。

尉帛冗闭上了清冷的眸子,唇瓣轻启:“风居住的街道。”

“挺好听的。”孟俞由衷的赞美道,不知是在赞美曲子好听还是尉帛冗弹的好听。

……

尉帛冗曾说他们俩是一类人,以前孟俞不懂,现在好像懂了,也许,他们俩都是戴着假面具生活的人。

尉帛冗他,应该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和自己母亲的关系若即若离,淡的让孟俞怀疑尉帛冗和他母亲是不是至亲的母子。而且尉帛冗那人总爱冷冷清清的与人疏远,若非对方主动的真诚的靠近,他根本不会卸下防备搭理对方,周立和敬泽文就是典型的例子。

孟俞早就发现尉帛冗这人不对劲,他很聪明,但在考试中总是故意的留白,很多题会做,却偏让它空白一片,就像是无声的在和什么反抗。

是在和他母亲反抗吗?还是其他?

对于这些,孟俞不得而知,他也不会八卦的去揭人伤疤,若以上只是他自己的臆想,到时候去问人家反而尴尬。

中午的时候,十二点,尉帛冗准时出现在孟俞家门口,早上回家之前,尉帛冗已经给孟俞说过他会来吃午饭,结果真来了,还提了一袋橘子和山竹。

他毫不客气的进门换上孟俞的脱鞋,小了,穿着挤脚。

“饭做好了没?”

冰箱里有排骨和河虾,孟俞开门的时候,刚把排骨拿出来,准备网上搜教程,一看尉帛冗手里的水果,不由咽了咽唾沫,说:“等你来做呢,我不会。”

尉帛冗没有感到多意外,点点头应了声“好”,把水果塞孟俞怀里,顺走排骨往厨房去。

孟俞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身影,不敢置信的同时竟觉得尉帛冗的背影从未如此宽阔高大过,他追在身后,急急的问:“你,你会做饭?”

“会。”尉帛冗头也不回,进厨房拿盆接水,把宰好的排骨一骨碌倒了进去。

“围裙,给我找一张来。”手上不停,嘴里发出命令。

孟俞不疑有他,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闻言赶紧找来围裙,“家里只有一张,就粉色的。”

已经洗第二遍排骨的尉帛冗终于回头,看孟俞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满是无语和嫌弃:“给我系上。”

孟俞这才后知后觉的给尉帛冗系上围裙,心底发出一阵惊叹,没想到尉帛冗竟然会做饭,认识都俩月了,可从没听他说起过。

“唉,你会做饭怎么还来我家蹭?我家大米香点啊?”

掏出排骨沥干水,尉帛冗忙碌着手上的活计,淡声道:“你家大米确实香点。想吃糖醋排骨还是排骨汤?”

“哦,排骨汤吧。”汤泡饭好吃。

“家里有玉米和红枣没?”

“有,你等等啊,我去拿。冰箱里还有虾,你会弄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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